第25章 第25章
合欢宗来的几人要彻查秦骜之死，没那么快离开，在他们正事办完之前，祝筠也没找到机会将林风二人引荐给哀堂堂主。
等待的这几天，林风时不时就盯着乜墨发呆。
就算乜墨对视回来，他也丝毫不心虚的继续盯，端的是光明正大。
开始乜墨不管他，偶尔无聊起来，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夜里，林风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向乜墨。
乜墨看上去好像已经入定，在林风凝视了他半晌后，乜墨叹口气，无奈道：“这是父亲新发明的报复手段吗？”
自从上次练过浑天引诀后，林风就变成这样了。
林风闻言，还是那般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伸出食指在微弱的月光下摇了摇，“我只是在思考哲学。”
乜墨沉默了会儿，犹疑道：“何为……哲学？”
林风道：“就是关于世界、人类以及万物本质的思考。”
“哦？”乜墨挑眉，“那父亲都思考出了什么？”
林风伸出来的那根食指指向自己，“我，是一个男的。”
“嗯。”
林风的食指又指向乜墨，“你，也是一个男的。”
“嗯。”乜墨再次十分捧场地应声。
“可是我们一起练了浑天引诀。”林风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神圣，“而且我还可耻地那啥了。”
乜墨正想说什么，却被林风打断，“我懂，我都懂，这个功法本来就会刺激人的奇经八脉，这是正常现象，而且我还是个处，比较敏i感，这很正常，非常正常。”
看林风确实很懂，乜墨也闭上了嘴。
林风继续道：“我就是忍不住由此联想到宇宙，联想到地球是如何产生的，究竟是我写了你，还是你本来就存在，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宇宙大爆炸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乜墨：“……”
乜墨懒得理他，迅速入定，进入识海修炼去了。
林风絮絮叨叨说到最后，突然扯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捶枕大叫起来：“啊啊啊！！怎么可以！！气死我了！混蛋！狗屎！乜墨是猪！毁灭吧！！”
经过几天的缓冲，林风的贤者时间终于结束，慢了好几拍地进入悔恨和狂怒里。
好一会儿，无能嚎叫戛然而止，林风扯开被子，猛地抬头怒瞪乜墨，无声地竖起两根中指。
终于发泄完，林风也累了，倒进枕头里很快睡了过去。
本该早已入定的乜墨嘴角却缓缓抬起一个笑容。
第二天醒来时，林风彻底恢复正常，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再盯着乜墨思考哲学了。
正好秦骜之事也告一段落，据两个堂主所查，那个舞姬应该被人调包，而金丹期则是宋家派来的诱饵。
他们甚至查出了宋家家主是合欢宗叛逃的弟子，但宋家一朝遣散，居然一个家丁都找不到，说不定背后应该有来头更大的主谋。
袭谅和艾玥回合欢宗回报结果，其他几个人留下来继续追查宋家。
午饭后，祝筠来找二人，要他们好好打扮一番，傍晚去见艾玥。
她派了几个侍女来伺候他们，这几个侍女里，还有一个林风的熟人。
上次洗刷他的侍女里最温柔的那个，也是后来自嘲她们早已没了贞i洁的小蝶。
这次她们没有伺候洗澡，只是来为他们挑衣服与梳头。
乜墨作为小说主角，五官和皮肤完美得就像模型，自然不用任何粉黛。
但林风却有一些小小的瑕疵，易容丹修改后的容貌，左眉的眉尾稍浅，需要填一点色，唇珠太饱满，看起来有些女气，需要用妆粉盖一盖。
好在他修为上来了，身体里的杂质清除后，皮肤变得光滑许多，暗沉和黑眼圈也消失了，是以不用大面积扑粉。
装扮好，几名侍女便要退下。
林风捏着自己下巴，靠近镜子左右看看：“唉我眉毛好像没画好，那个谁，来给我改改，左边好像填高了。”
刚刚给他画眉毛的就是小蝶。
其他侍女离开，小蝶垂着头上前拿起眉笔，正要给林风画，却被林风挡开。
林风笑着道：“小蝶姑娘，别来无恙。”
小蝶惊愕抬头，仔细看了林风两眼，又垂首道：“我不认识公子。”
小蝶才炼气中期，在这楼里，虽然比仆从地位高，但在主事人眼里，也跟奴婢相差无几，虽然她知道林风二人是要被送去伺候艾堂主的，但这也比她的地位高些。
“无妨，相识便是缘。”林风拿出一颗丹药，捏在手里左右看看，“秦堂主死后，贼人抢走了他的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也开始在黑市流通，我手上这颗，据说就是合欢宗媚i毒的解药。”
小蝶惊诧抬头，看向林风手里的丹药。
林风道：“人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不知道小蝶姑娘是不是想换个活法呢。”
小蝶眼睫颤动，须臾，她眼神镇定下来，“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哈哈聪明人，我喜欢，喏，解药给你。”未说条件，林风先把解药给了她，“只要你每月初九，在这个地方，将楼里重要的消息传给这个人。”
小蝶握紧丹药，道：“小蝶记住了。”
在小蝶退下时，林风忽然说：“小蝶姑娘，如果你想，也可以让接头人带你离开此处。”
小蝶怔了会儿，恭敬地朝林风行了一礼后退下。
乜墨剥了一粒葡萄，跳出葡萄籽，递到林风嘴边，“恭喜父亲又俘获一名少女。”
林风默然吃了葡萄肉，心想，他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以后逃离乜墨魔爪做准备，最好能桃李遍天下，那时候躲乜墨也好躲一点。
到约好的时间，二人去见祝筠。
祝筠绕着他们看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带他们去见艾玥。
艾玥的住处在楼外，她专门在旁边买了个小宅子，而且还将它布置成了白事中模样。
而且最诡异的是，艾玥明明只来了两天，但是这宅子居然是有人走动的。
来吊唁的人里大多是男人，其中不少是住在这条街上的邻里，且他们和合欢宗并无关系。
直到跨进宅子，林风才知道为什么。
这么俏的寡妇，谁不想来走动走动。
站在门口迎客的女子肤若凝脂、丰姿冶丽，艳丽的脸上眼角带泪，一身孝衣穿得禁i欲又勾i人，谢礼时朝客人再含羞那么一瞥。
林风不禁竖起大拇指，会玩！未亡人的精髓着实被这位艾堂主拿捏住了。
艾玥送走一位吊唁的客人，看到门口的三人，擦掉眼泪，挤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朝她身后的人嘱咐了两句，便向他们走来。
明明是来挑新欢的，神色姿态却一点不出戏，人才，真是人才。
艾玥身为一堂之主，过来后先朝三人点头施礼，“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艾玥进了偏厅，林风本以为到了这里艾玥该放下戏瘾，表露出本来面目了，可她没有。
四人各占一张椅子坐下后，艾玥先看了看乜墨，又看向林风，嘴角微微提起，似乎是想要笑，却又迅速撇下去，强撑未果，她的眼泪开始断线似的往下掉，她带着哭腔对祝筠说：“我，呜呜……我觉得他们都很好，谢谢筠妹妹，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忽然双手捂脸，站起来跑了。
林风：“嗯…………？”
祝筠轻呼一口气，对二人说：“艾堂主这个表现就证明对你们很满意，在回合欢宗之前，她应该不会见你们，按照以往的惯例，到合欢宗后，喜堂堂主袭谅会为你们三个举行婚礼，那之后怎么活下去，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啊？又要举行婚礼？”林风道，宋家那次跑脱了，合欢宗还要补一次吗。
“入夜后他们就会离开这里。”祝筠站起来，俯视二人，眼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那么，祝二位早日成功。”
祝筠走后，林风趴在门口探头探脑查看了半天，还真没看见艾堂主的人影，消停下来坐到乜墨旁边，啧啧奇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合欢宗这几个堂主个个都身怀绝技，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乜墨沉吟片刻说：“我倒是觉得，若非同道中人，应该不会像父亲这么快领略他们的变态之处。”
林风当即反驳，“我才不是变态！”
“哦，是吗？”乜墨道，“不管是秦堂主，还是这位艾堂主，一开始我都觉得他们的言行仅是有一点奇怪。”
林风扬眉，难以置信地说：“这还叫‘有一点奇怪’？”秦骜拿的分明是牛头i人本，这个艾玥则是未亡人系列，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在父母陪同下也不能看的东西，何止“一点奇怪”，分明是非常奇怪！
他写的《浩世尘劫》可是正经小说，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观，就算在书里，他俩也是妥妥的变态！
乜墨却道：“嗯，就是这个表情，当时如果不是父亲露出这个表情，我也没办法那么快发现秦堂主的癖好，及时做出应对。刚才见到艾堂主的时候，你也露出了这个表情，虽然还不知道艾堂主的具体嗜好，但从父亲的反应来看，想必也比较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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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这几天，林风时不时就盯着乜墨发呆。
就算乜墨对视回来，他也丝毫不心虚的继续盯，端的是光明正大。
开始乜墨不管他，偶尔无聊起来，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夜里，林风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向乜墨。
乜墨看上去好像已经入定，在林风凝视了他半晌后，乜墨叹口气，无奈道：“这是父亲新发明的报复手段吗？”
自从上次练过浑天引诀后，林风就变成这样了。
林风闻言，还是那般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伸出食指在微弱的月光下摇了摇，“我只是在思考哲学。”
乜墨沉默了会儿，犹疑道：“何为……哲学？”
林风道：“就是关于世界、人类以及万物本质的思考。”
“哦？”乜墨挑眉，“那父亲都思考出了什么？”
林风伸出来的那根食指指向自己，“我，是一个男的。”
“嗯。”
林风的食指又指向乜墨，“你，也是一个男的。”
“嗯。”乜墨再次十分捧场地应声。
“可是我们一起练了浑天引诀。”林风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神圣，“而且我还可耻地那啥了。”
乜墨正想说什么，却被林风打断，“我懂，我都懂，这个功法本来就会刺激人的奇经八脉，这是正常现象，而且我还是个处，比较敏i感，这很正常，非常正常。”
看林风确实很懂，乜墨也闭上了嘴。
林风继续道：“我就是忍不住由此联想到宇宙，联想到地球是如何产生的，究竟是我写了你，还是你本来就存在，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宇宙大爆炸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乜墨：“……”
乜墨懒得理他，迅速入定，进入识海修炼去了。
林风絮絮叨叨说到最后，突然扯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捶枕大叫起来：“啊啊啊！！怎么可以！！气死我了！混蛋！狗屎！乜墨是猪！毁灭吧！！”
经过几天的缓冲，林风的贤者时间终于结束，慢了好几拍地进入悔恨和狂怒里。
好一会儿，无能嚎叫戛然而止，林风扯开被子，猛地抬头怒瞪乜墨，无声地竖起两根中指。
终于发泄完，林风也累了，倒进枕头里很快睡了过去。
本该早已入定的乜墨嘴角却缓缓抬起一个笑容。
第二天醒来时，林风彻底恢复正常，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再盯着乜墨思考哲学了。
正好秦骜之事也告一段落，据两个堂主所查，那个舞姬应该被人调包，而金丹期则是宋家派来的诱饵。
他们甚至查出了宋家家主是合欢宗叛逃的弟子，但宋家一朝遣散，居然一个家丁都找不到，说不定背后应该有来头更大的主谋。
袭谅和艾玥回合欢宗回报结果，其他几个人留下来继续追查宋家。
午饭后，祝筠来找二人，要他们好好打扮一番，傍晚去见艾玥。
她派了几个侍女来伺候他们，这几个侍女里，还有一个林风的熟人。
上次洗刷他的侍女里最温柔的那个，也是后来自嘲她们早已没了贞i洁的小蝶。
这次她们没有伺候洗澡，只是来为他们挑衣服与梳头。
乜墨作为小说主角，五官和皮肤完美得就像模型，自然不用任何粉黛。
但林风却有一些小小的瑕疵，易容丹修改后的容貌，左眉的眉尾稍浅，需要填一点色，唇珠太饱满，看起来有些女气，需要用妆粉盖一盖。
好在他修为上来了，身体里的杂质清除后，皮肤变得光滑许多，暗沉和黑眼圈也消失了，是以不用大面积扑粉。
装扮好，几名侍女便要退下。
林风捏着自己下巴，靠近镜子左右看看：“唉我眉毛好像没画好，那个谁，来给我改改，左边好像填高了。”
刚刚给他画眉毛的就是小蝶。
其他侍女离开，小蝶垂着头上前拿起眉笔，正要给林风画，却被林风挡开。
林风笑着道：“小蝶姑娘，别来无恙。”
小蝶惊愕抬头，仔细看了林风两眼，又垂首道：“我不认识公子。”
小蝶才炼气中期，在这楼里，虽然比仆从地位高，但在主事人眼里，也跟奴婢相差无几，虽然她知道林风二人是要被送去伺候艾堂主的，但这也比她的地位高些。
“无妨，相识便是缘。”林风拿出一颗丹药，捏在手里左右看看，“秦堂主死后，贼人抢走了他的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也开始在黑市流通，我手上这颗，据说就是合欢宗媚i毒的解药。”
小蝶惊诧抬头，看向林风手里的丹药。
林风道：“人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不知道小蝶姑娘是不是想换个活法呢。”
小蝶眼睫颤动，须臾，她眼神镇定下来，“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哈哈聪明人，我喜欢，喏，解药给你。”未说条件，林风先把解药给了她，“只要你每月初九，在这个地方，将楼里重要的消息传给这个人。”
小蝶握紧丹药，道：“小蝶记住了。”
在小蝶退下时，林风忽然说：“小蝶姑娘，如果你想，也可以让接头人带你离开此处。”
小蝶怔了会儿，恭敬地朝林风行了一礼后退下。
乜墨剥了一粒葡萄，跳出葡萄籽，递到林风嘴边，“恭喜父亲又俘获一名少女。”
林风默然吃了葡萄肉，心想，他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以后逃离乜墨魔爪做准备，最好能桃李遍天下，那时候躲乜墨也好躲一点。
到约好的时间，二人去见祝筠。
祝筠绕着他们看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带他们去见艾玥。
艾玥的住处在楼外，她专门在旁边买了个小宅子，而且还将它布置成了白事中模样。
而且最诡异的是，艾玥明明只来了两天，但是这宅子居然是有人走动的。
来吊唁的人里大多是男人，其中不少是住在这条街上的邻里，且他们和合欢宗并无关系。
直到跨进宅子，林风才知道为什么。
这么俏的寡妇，谁不想来走动走动。
站在门口迎客的女子肤若凝脂、丰姿冶丽，艳丽的脸上眼角带泪，一身孝衣穿得禁i欲又勾i人，谢礼时朝客人再含羞那么一瞥。
林风不禁竖起大拇指，会玩！未亡人的精髓着实被这位艾堂主拿捏住了。
艾玥送走一位吊唁的客人，看到门口的三人，擦掉眼泪，挤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朝她身后的人嘱咐了两句，便向他们走来。
明明是来挑新欢的，神色姿态却一点不出戏，人才，真是人才。
艾玥身为一堂之主，过来后先朝三人点头施礼，“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艾玥进了偏厅，林风本以为到了这里艾玥该放下戏瘾，表露出本来面目了，可她没有。
四人各占一张椅子坐下后，艾玥先看了看乜墨，又看向林风，嘴角微微提起，似乎是想要笑，却又迅速撇下去，强撑未果，她的眼泪开始断线似的往下掉，她带着哭腔对祝筠说：“我，呜呜……我觉得他们都很好，谢谢筠妹妹，呜呜……”
她越说越伤心，忽然双手捂脸，站起来跑了。
林风：“嗯…………？”
祝筠轻呼一口气，对二人说：“艾堂主这个表现就证明对你们很满意，在回合欢宗之前，她应该不会见你们，按照以往的惯例，到合欢宗后，喜堂堂主袭谅会为你们三个举行婚礼，那之后怎么活下去，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啊？又要举行婚礼？”林风道，宋家那次跑脱了，合欢宗还要补一次吗。
“入夜后他们就会离开这里。”祝筠站起来，俯视二人，眼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那么，祝二位早日成功。”
祝筠走后，林风趴在门口探头探脑查看了半天，还真没看见艾堂主的人影，消停下来坐到乜墨旁边，啧啧奇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合欢宗这几个堂主个个都身怀绝技，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乜墨沉吟片刻说：“我倒是觉得，若非同道中人，应该不会像父亲这么快领略他们的变态之处。”
林风当即反驳，“我才不是变态！”
“哦，是吗？”乜墨道，“不管是秦堂主，还是这位艾堂主，一开始我都觉得他们的言行仅是有一点奇怪。”
林风扬眉，难以置信地说：“这还叫‘有一点奇怪’？”秦骜拿的分明是牛头i人本，这个艾玥则是未亡人系列，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在父母陪同下也不能看的东西，何止“一点奇怪”，分明是非常奇怪！
他写的《浩世尘劫》可是正经小说，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观，就算在书里，他俩也是妥妥的变态！
乜墨却道：“嗯，就是这个表情，当时如果不是父亲露出这个表情，我也没办法那么快发现秦堂主的癖好，及时做出应对。刚才见到艾堂主的时候，你也露出了这个表情，虽然还不知道艾堂主的具体嗜好，但从父亲的反应来看，想必也比较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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