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久不见_把情敌变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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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好久不见

  宋晚亭:……

  不,他没这个想法,他也真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现在却有点心动。

  “就这么定了。”

  任尔关上车门,从前面向驾驶位绕去,之前还在想宋晚亭什么都不缺,能为他做些什么感谢他两次救命之恩。

  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

  等他上车后,宋晚亭也没再继续说这件事情,他又把自己的理智打包扔了,并且对自己说任尔只是来照顾他一下而已,没什么的。

  两人先去了派出所,任尔虽然浑身都不自在但也只能跟着进去,两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和警察交代了遍。

  期间,宋晚亭的助理汪荃拿着那几人的详细资料档案,赶来了派出所。

  任尔和汪荃在宋晚亭身后,互相偷偷打量了对方一遍。

  任尔:长得不错,带着婚戒是个已婚人士,宋晚亭居然没安排个单身未婚小帅哥在身边,还挺老实的。

  嘴角微微翘起。

  汪荃心里惊涛骇浪,这就是老板传说中的那位爱人!

  他看过照片的!

  照片是腾家宴会上有人偷拍的,拍摄者说当时只是觉得他很帅,没成想后来还发生了一场闹剧,这位老板的爱人掌控全场,出了好大的风头。

  之后老板有爱人的事情,可以说是在圈子里炸了锅。

  没办法,主要是他们老板这些年没有任何桃花绯闻,对于别人的示爱也一向是拒绝的痛快。

  头几年老板刚崭露头角,圈子里有不少惦记他的,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自己主动脱光送上门,然后被老板报警把人抓走的。

  还有的走家长那条路想和他联姻,但是老板的父母对老板的事好像并不大上心,所以这条路也堵死了。

  还有搞跳楼威胁的,当时警察为了稳定对方情绪,把老板叫去了,结果老板说五楼不一定死得了,以免半死不活建议对方最少去十层以上。

  当场警察就又把老板给拽走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用死来威胁过老板。

  后来久而久之,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都放弃了,有人说他是无情无爱的佛前菩提转世,注定不染这些世俗之爱。

  是他们凡人不配了。

  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难听的就是——这个宋晚亭不是性冷淡就是性无能,多半有点见不得人的毛病。

  这些年老板身边安静了很多,只偶尔跳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再默默失望离开。

  所以宋晚亭承认他有爱人这件事,不止是重大新闻,还打了当初那些死活追他,追不到手的那些人的脸。

  什么菩提子转世,什么性无能。

  都不是。

  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他们而已。

  换做他是那些人,他也得气个半死。

  汪荃用余光睨着任尔,照片已经很帅了,真人还要帅很多,而且这身高也太夸张了,还有这身材,即使穿着衬衫也能清楚看到下面隆起的肌肉轮廓。

  他不禁有些担心,他这个比玻璃还要脆一点的老板,能压得住这个年轻男人吗?

  看着任尔弯腰把脑袋凑到宋晚亭脑袋边,两人鬓边的头发都蹭到了一起,说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悄悄话。

  看来是真的,老板终于铁树开花了。

  把资料都交给警察后几人离开了派出所,汪荃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公司去了。

  任尔两人先去了趟他家,他得拿几套换洗的衣服:“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下来。”

  没过五分钟,宋晚亭就见他一只手上拎着一黑一红两个塑料袋,另一只手里抱着个绿色恐龙布偶。

  布偶还不小,有任尔一半高。

  上车后,任尔随意的把那两个快要被撑爆的塑料袋扔到了后排座,里面塞成一团的衣服掉出来一半。

  手上的大恐龙则递给了宋晚亭。

  宋晚亭疑惑接过:“这是什么?”

  任尔惊讶的看向他:“你居然连恐龙都不认识?”

  宋晚亭有时候觉得真不是自己想和他吵,实在是他说的话就让人不吵不行。

  “我是说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得抱着它睡觉。”任尔回答着,把车开出了小区门口。

  宋晚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布偶透露着憨气的大眼睛,又看向旁边这个脑袋都快要顶到车顶的男人。

  “你睡觉还要抱着——它?”尾音发抖,他实在有点要憋不住笑了,是他错怪任尔了,任尔真的还是个三岁孩子。

  任尔斜了他一眼,他下楼的时候已经猜到他的反应了。

  “不然我抱着你?”

  宋晚亭沉默了一秒,不自然的低下头:“你想的美。”

  和大恐龙憨憨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后,想象着任尔搂它睡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比平时畅快不少:“你如果睡觉还、还尿床的话,哈哈——我们先去育婴店买包尿不湿,哈哈——”

  宋晚亭笑的直不起腰,把脑袋埋在布偶上,喘不过气的笑声闷闷传出,肩膀一抖一抖的。

  任尔本来挺想挤兑他一句的,但是他第一次见宋晚亭笑成这样,就感觉这个人又和他近了许多。

  要挤兑人的嘴不知怎地就跟着他笑了,边笑边骂了句:“笑屁啊你。”

  宋晚亭笑了好一会儿都笑累了,转过头看向任尔,嘴巴嚅动了两下:“你要是还需要奶嘴,哈哈哈——”

  任尔翻了个白眼向他看去,见他侧枕着大恐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一瞬间就好像一阵肆意又凉爽的风,吹来了漫山遍野的春,吹的他的心为之一荡。

  一脸掩不住的笑意:“诶诶~收收牙花子,眼睛都挤出褶了。”单手握着方向盘帅气的转了个弯。

  宋晚亭本来笑的开开心心的,突然被会心一击,年龄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他一声不吭的坐直。

  沉默了一路后,突然抬手照着怀里的恐龙脑袋就打了一下。

  任尔刚把车停稳,震惊的向他看去,又看向大恐龙被打的陷下去一些的脑袋:“你干什么?”

  宋晚亭:“老了,胳膊腿总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任尔看着他板着的脸,扭过身有点想笑:“生气了?”

  “没有。”宋晚亭压根不看他,回答完后傲气的把脖子一梗。

  “不是,你刚才可是说我穿尿不湿。”

  宋晚亭冷冷的把眼珠转了过去:“所以呢?”

  任尔狗狗眼眨巴了两下,所以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你还说了我两句,但是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还有嘴角的裂口。

  “所以我们到家该下车了。”

  任尔决定这次就不和他犟了,下车后无奈的摇了下头,可惜没有镜子不然他会看到自己眼中的宠溺。

  随着和宋晚亭的接触越来越多,他发现宋晚亭其实真的挺幼稚的,偶尔还不讲理比如刚才。

  “客房在那边。”进到房子后,宋晚亭指着客房给任尔指路。

  任尔直接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向楼上去。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宋晚亭又是一阵眼神飘忽,在任尔身边的时候,他有时会怀疑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加上这身观赏性肌肉,是不是真的很轻。

  轻到他可以不费力气的,随时在任何地点,已任何姿势把自己抱起来。

  任尔把他放到床上,宋晚亭把还抱着的大恐龙递给他:“嗯。”

  任尔没接:“我也在这里睡。”

  宋晚亭放下大恐龙:“什么?”

  “楼上楼下来回跑多麻烦,而且我要是睡着了隔那么远,你叫我也不好叫,所以我也在这里睡。”

  他转头看了看,指着地上:“我在这打个地铺就行。”

  不等宋晚亭回答就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又拎着那俩塑料袋上来了,而且红色塑料袋已经坏掉了。

  宋晚亭见他随手把这俩可怜兮兮、乱七八糟的塑料袋扔到椅子上。

  “椅子还要坐的。”

  他再次把理智打包丢掉,只是睡在一个房间而已,没什么的。

  任尔拎起袋子,潇洒的扔到了墙角。

  宋晚亭揉了揉太阳穴:“放到柜子里。”

  “你事儿可真多。”任尔嘀咕了一句,在他看来他的衣服都好好的装在袋子里,袋子好好的在不碍事的墙角,没什么问题。

  打开墙边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睡衣,家居服,不是真丝的就是棉麻的,颜色也是黑灰白。

  他把自己酒红色的带帽卫衣,墨绿色的长袖衫,还有其它几件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衣服放了进去。

  塑料袋里就剩下了内裤和袜子。

  他把袋子团吧团吧,塞到了柜子底下。

  一直盯着他的宋晚亭,揪着大恐龙的小爪子:“别塞起来,放到下面的抽屉里,左边抽屉是内裤,右边是袜子。”

  任尔撇撇嘴,真麻烦。

  打开左边的抽屉不禁感叹:“哇,你的内裤都住单间,牛批。”

  里面一个个小格子,内裤叠的整整齐齐,一个格子里放一下,颜色依旧是非常单调的黑灰白。

  他把他骚包的有着各种花边腰头的内裤,放到空格子里,顿时颜色就鲜明起来。

  收拾好后,俩人叫了份外卖填饱了肚子。

  不过宋晚亭很明显不喜欢外卖,根本没吃多少,任尔默默看在眼里。

  晚上睡觉前,任尔问他:“用我帮你洗澡吗?”长发遮挡住的耳尖偷偷变红,谁都不知道,包括任尔。

  宋晚亭不敢和他对视,反复整理着腿上放着的等下要换的睡衣:“不用,你把我放到里面的凳子上就行,好了我叫你。”

  “哦……”

  宋晚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这声“哦”里好像有点失望。

  任尔把宋晚亭抱进卫生间,按照宋晚亭的吩咐把凳子放到花洒附近,然后拿下花洒放到宋晚亭坐着就能够到的地方。

  “有事叫我。”

  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蹲坐在了门口,如果宋晚亭叫他,他会在第一时间进去。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可以听见里面的一些声响,哗啦啦的水声冲进了耳朵,他舔了下嘴唇,现在宋晚亭就光溜溜的在这水下。

  用力搓了把脑袋,胡思乱想什么!

  过了一阵后水声停下,又过了好一会儿:“任尔。”

  他蹭的站起打开门,热气冲的他呼吸都一滞,这是洗澡的热度?杀猪都不用这么热的水啊,蒸腾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团在卫生间里,宋晚亭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对襟的领口有点向下,还能看到些笔直的锁骨。

  脸红扑扑的,晶莹的水珠垂在眼前的头发上,晃的眼珠亮闪闪的。

  任尔被热气烧的有些燥,过去抱起还带着一身水汽的宋晚亭,现在对方已经很习惯被他抱着了,手臂会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颈。

  沐浴露的味道将他吞没,淡淡的冷冽的香味,本该是那种让人觉得清爽的,但和这满屋子的热气一冲,就让人燥得慌。

  让他没忍住把鼻子贴到宋晚亭的脑袋上,脱口而出:“你真好闻。”

  宋晚亭惊讶的抬起眼皮看向他,只看到他的半截下巴,搭在他背后的手握紧,脸上的红又重了一层:“别耍流氓。”

  任尔回过神:“我我、我是说你的沐浴露真好闻,谁耍流氓了!”

  之后他洗澡的时候,洗了一个凉的不能再凉的冷水澡,可是还是消不下这股热劲,尤其是他挤出沐浴露后,他再次被这股味道包围,顿时就精神抖擞了。

  他这样根本没法出去,狗狗眼转了转,一只手撑到墙上,另一只放着沐浴露的手忙活了起来。

  沐浴露的味道愈发浓重,砸到他身上的水流声,遮盖住了他偶尔发出的闷哼,他微微躬身,浓眉微蹙,脑袋里突然冒出宋晚亭刚才的样子。

  整个人忽然一抖,冲进下水口的沐浴露沫子颜色浑浊了些。

  过了会儿后他睁开眼睛。

  卧槽!

  他刚才是想到宋晚亭,才……

  卧槽!卧槽!

  任尔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这也太疯狂了,急匆匆的又洗了遍凉水澡,刚才一定是意外,因为自己之前看到他了。

  对!

  绝对是意外。

  他有点魂不守舍的回到房间,已经在床上躺下的宋晚亭把视线从书上抬起来:“怎么洗这么久?”

  任尔猛地站直身体,瞪大眼睛:“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是在洗澡,我、我我我要洗干净当然要洗久一点了!”

  宋晚亭眉头向下压去,他绝对在洗澡时干什么了,洗澡时能干什么?

  他想了下,手里正要翻过的那张书页发出嘶拉的声响,被他拽坏。

  看着已经在地上背对着他,钻进被窝躺下的任尔。

  他在……

  脑袋里不受控的想象了下任尔解决时的样子,嗓子有点痒的咳嗽了声,把书合上放到桌子上,关灯睡觉了。

  任尔抱着大恐龙布偶,一条腿骑在被子上: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在对自己不断的催眠下,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被吵醒的,细微的声音不住的传进耳朵,烦躁的睁开眼睛,扭头向宋晚亭看去。

  觉得声音有些不大对劲,起身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床上的宋晚亭。

  他脸色难看,满头冷汗,眉头都要拧到了一起去,放在身上的双手死死拧着,嘴里还不住嘀咕着。

  他弯腰凑近,勉强听清宋晚亭在嘀咕什么。

  “别、别打我……”

  “疼、好疼……”

  “别打我,救我,救我……任尔救我!”

  宋晚亭忽然喊了出来但人还没醒,眼泪从眼角倏的滑落。

  任尔此时的眼神是深受震撼的,看着喃喃念叨着害怕的宋晚亭,他的心堵的厉害,像是被人在上面挖下去一块一样,比他自己受伤还疼。

  他觉得自己很难受,难受到他想去弄死那几个人,缓缓吐出口气压住自己的戾气。

  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宋晚亭,宋晚亭停止了嘀咕,再他又推了一下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带着恐惧的眼珠转了转,茫然的停在任尔脸上。

  任尔柔声道:“你做噩梦了。”

  宋晚亭直直的盯了他半天,眼珠才动了下人也彻底清醒了:“哦。”

  一张嘴嗓子哑的厉害。

  任尔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他,宋晚亭撑着一身虚汗喝了口水感觉舒服了不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我没事了。”

  宋晚亭疲累的重新躺下,把被子的两边都往回拽了拽,紧紧的把自己裹住,下巴颏甚至都挡了一半。

  任尔看着他好像把自己缩进壳里的样子,宋晚亭不但比他以为的幼稚,也比他认为的脆弱和胆小,他不是无所不能不会受伤的神,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有着所有再正常不过的情绪。

  “你知道做噩梦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吗?”

  宋晚亭抻着脖子把脑袋从被子里抬出来一点:“什么?”

  任尔咧嘴一笑,一把掀开宋晚亭裹的窝,把自己送了进去:“有人陪你一起睡就好了。”

  被窝里突然多了个人,还是个存在感非常强的人,让宋晚亭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愣了一秒钟后:“你出去!”

  任尔还尥了两下蹶子:“这床垫真舒服,地上硬死了,咱俩一起睡呗这床这么大。”

  “出去!”宋晚亭被颠的晃了两下,他和任尔的距离不能再近了。

  任尔还真的掀开被子出去了。

  宋晚亭松了口气,还好任尔也不是完全的没皮没脸,偶尔也是听话的,他正这么想着,任尔又跑了回来。

  被子再次掀开,没等他说什么,那只大恐龙布偶就被任尔塞到了被子里,还和他显摆吹嘘着:“恐龙最厉害了,保证没有噩梦敢找你。”

  然后他又绕回另一边,非常自然的躺了上来:“这边我给你压阵,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宋晚亭被夹在中间,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他累了,随便吧。

  反正就是睡一个被窝里而已。

  他以为任尔躺在他旁边他会睡不着,可是听着任尔没两分钟就变的绵长的呼吸声,他居然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宋晚亭是被热醒的,这真的是33年来头一遭,他居然会被热醒,还没彻底清醒的脑袋,让他以为自己睡在了火炉里。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半截下巴颏和半截脖颈,突出的喉结随着呼吸起伏着,他没有半点反应的看着。

  直到屁股被抓了下。

  眼神瞬间清醒,想退开却发现动不了,只能努力把脖子往后仰去,脑袋终于得到了自由,任尔的那张脸就进入了视线,睡着的任尔看着更乖了,他应该也挺热的,脸都是红的。

  宋晚亭转眼看了看,任尔像是八爪鱼一样,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抱着他,腿还搭在他腿上,怪不得他动不了。

  浅色的眼珠转了下后又把脑袋放了回去。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没醒。

  过了一会儿后,任尔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看到宋晚亭的时候也愣了下才想起来怎么回事,对方现在的样子别提有多乖巧,紧紧的贴在他怀里。

  狗狗眼眨了眨后又闭上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没醒。

  两人就装睡着一直到宋晚亭的电话响起,这才都一副被吵醒的样子,非常自然的分开,默契的对抱在一起的事闭口不提。

  宋晚亭挂断电话后:“是派出所打来的,人已经抓到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任尔懒洋洋的抻着懒腰:“这么快?在哪抓到的?”

  宋晚亭神色微妙:“在医院。”

  任尔一下就明白了,他打的,不屑的冷笑了声。

  俩人出现在派出所,看到对面那四人时任尔的拳头捏的嘎嘣响,宋晚亭冷静的观察了下几人,比起自己他们的伤更重。

  警察在中间坐下,看向宋晚亭:“他们说你们打他们。”

  接着把他们的验伤报告给了宋晚亭。

  这只是例行的了解情况的环节,两伙人各执一词且都有重伤的,而那段小巷子没有监控,现在对方又是这个说词。

  为了还原真相,他们必须站在最公正的角度,去尽可能,多角度的了解这件事情的全貌。

  宋晚亭翻着验伤报告,魏玉东还有被木棍插到肩膀的高桥受伤最为严重,合上报告看向魏玉东:“你说我打你。”

  魏玉东的视线在他和任尔身上转了圈:“是你们俩。”

  接着扭头看向警察,都要哭了:“警察叔叔,就是因为我当着众人的面让他落了面子,他开除了我还不算,还把我们揍成这样!警察叔叔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任尔舔着牙床,不断提醒着自己这里是派出所,不能动手。

  “我开除你们是因为你违反公司规定,你们怀恨在心,你觉得我让你没了工作,丢了对象,连房贷都还不起,所以对我……”

  “谁说我房贷还不起!”

  魏玉东吼着打断了他:“警察叔叔我可是正经大学毕业,又有多年工作经验还是管理层,就算我一时半会找不到比宋氏更好的工作,但是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还是不难的,我的房贷都有正常还,你可以去查,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他说谎!”

  魏玉东指向宋晚亭,眼底闪过得意的光。

  宋晚亭放在桌上的手一点点握紧,他明白了,魏玉东当时是故意这么说的,让自己误会,给他自己留机会。

  当自己的说词里有一句谎话时,这个说词就不可信了。

  任尔看着那根手指只想给他撅断,他不懂这些,更具体的细节他也不大清楚,但是看样子好像他们还有理了。

  不过没关系,如果这事正常的办法解决不了,他就半夜去套他们麻袋,其实他更喜欢这个解决办法。

  一个警察离开调查去了。

  宋晚亭把手从桌子上拿下,放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脑袋里盘算着边想边开口:“我气不过打你,也就是说我是这件事的主谋,我问你,我是以什么理由把你们约到那里去的?既然是我安排的,为什么我会受这么重的伤?”

  孙三他们眼珠晃晃都不说话,魏玉东早就准备好了说词:“你说你觉得把我们开除这个决定太冲动了,但你是老板做了决定不好意思反悔,所以你想要补偿我们。

  但没想到你特意把我们骗过去,约到那个胡同,对我们下手。”

  魏玉东一脸委屈,又看向任尔:“你为什么会受伤?因为我们发现他很难对付,所以我们集中对付你,而他虽然厉害,但是挡住我们四个也不容易,没办法保护你,所以造成了你和我们四个受伤最重的情况。”

  合情合理,简直就像真的。

  宋晚亭看着魏玉东,可惜啊,他的聪明劲全都没用到正地方。

  敲着的手指停下:“第一:我如果要这么做,我完全可以多安排几个人,我的目标是四个人,只安排一个人完全不合理。

  “第二:虽然小巷子没有监控,但是附近其它地方都是有监控的,我是几点离开公司,你们是几点出现在那附近,任尔又是几点出现,我想警察同志应该已经快要排查整理好了。”

  任尔瞟着他,他冷静答对的样子真的很带劲,那种锋利让他本就充满攻击性的长相,更加充满压迫感,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魏玉东心虚的看了眼警察:“看时间能证明什么!”

  宋晚亭不带笑意的哼了声:“证明什么,证明任尔是最后一个出现的,而在这期间我一个你口中布置一切的人,独自面对你们四个人。

  我这个布置一切的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带着他,或者把他安排在附近?如果他当天有事,只能那个时间点到,我为什么不和你们约在那个时间点?为什么不换一个有时间的人?”

  魏玉东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时答不上来。

  警察咳嗽了两声:“都冷静点。”

  刚才出去的那位警察又回来了,两位警察交换了下眼色,这位警察坐下后:“附近的监控我们都已经排查过了,你们三个可不止是今天才出现在那。”

  警察看向魏玉东他们四人:“你们在那徘徊了五天的时间,期间你们肯定有一个人是拎着一个长条形袋子的,那里面装的是不是木棍还有铁棒?”

  魏玉东:“不是!那是……”

  “不是!”警察用力拍了下桌子:“你以为我们只会查附近的监控吗!你们近日所出现的地方我们全都排查了一遍,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这么久!根据六天前你所住小区附近的商铺监控显示,你在那里买了此次的作案工具!”

  魏玉东没了动静,一直努力撑着的肩膀塌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看查出来了,彻底慌了,孙三急忙道:“警察叔叔我是无辜的啊,是他怂恿我!我真的不想的……”

  瞬间就变成了互相指责,揭露的大会。

  宋晚亭习惯性的就要把腿搭起来,动了下觉得腿有点沉,才想起打了石膏,旁边突然凑过来一个脑袋,任尔悄声道:“虽然确切的证据不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些,但是我觉得你刚才很帅。”

  宋晚亭挑起嘴角:“我觉得你觉得的对。”

  任尔被他这个回答逗笑了,他发现了,宋晚亭跟他是越来越皮,越来越做自己了。

  证据确凿,他们四人早有预谋,还带着那么多家伙事儿,有判头了。

  任尔和宋晚亭感谢了一番警察的辛苦,就要离开了,到门口时,两个警察带着四五个靠着手铐的年轻人进来。

  任尔好奇的看过去,在看到最前面那个男人时脸上血色尽失,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僵在原地。

  对方也看到了他,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机咧嘴笑开,又看了眼轮椅上的宋晚亭,脸上的笑意愈发猖獗,从任尔身边走过时,悄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把警察都整懵了:“笑什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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