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张新床_捡到一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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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张新床

  苍墨见他情动,柔声道:“这儿也放松一下,你从不做这事,对身体不好。”

  “别~嗯~”辛芜羞得很,伸手推着他,但舒服是很难拒绝的,被困意和欲望交织的脑子根本没有那种魄力真的使劲儿。

  况且苍墨就要走了,辛芜内心不舍,眼下苍墨怎么胡闹都比平日里多一分大度和纵容。

  但他听见自己唇间溢出的声音,当即羞得抬手挡住了眼睛,被苍墨那样看着,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道:“苍墨~还是不要了……”

  苍墨拧灭了床边的煤油灯,柔声道:“别怕。”

  说完,他像是为了安抚他一般,俯在他身上,轻柔地吻着他,一下又一下。

  辛芜仍是不敢把手从眼睛上拿下,眼睛也一直闭着,但如此一来,全身的感官都极为敏感。

  舒服又难耐的快感反复折磨着他,陌生而刺激,他居然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让狼崽子得了逞,等交代出去,浑身终于放松,没多久便又解脱又困地睡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苍墨看着就这么昏睡过去的辛芜,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啧”了一声,刮了一下辛芜的鼻子,小声道:“如今你对我不管不顾的这些帐,我可都先记着,日后再跟你讨。”

  第二天醒来,辛芜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羞得无地自容,可苍墨却和平日一样,醒了还要拥着他赖会床,仿佛那事再正常不过。

  “你……”辛芜推了推苍墨,小声道,“戳到我了。”

  “嗯。”苍墨闭着眼睛回了一声,身体却没动。

  “……”辛芜极为尴尬,若是平日,只管推开就罢了,偏生昨晚他都已经让苍墨伺候了一回,现下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坐起身,道:“我去做早饭。”

  苍墨拉着他重新躺下,手脚并用地缠住他,道:“还不饿。”

  大腿上感觉异常明显,苍墨昨晚说辛芜从来不做那事,可辛芜也没见苍墨做过,只想起他生辰那晚弄脏了被子,许是梦里跑马了,便道:“你、你要不也解决一下?”

  苍墨终于睁了眼,勾起嘴角,道:“你帮我?”

  “?!”辛芜的脸炸了。

  苍墨这回见好就收,假装还很困,放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道:“我还困着,你先起罢。”

  辛芜立即跟shā•rén犯得了特赦令似的,从床上蹦起来,下床穿了一只鞋,边跳边穿另一只,逃走了。

  苍墨等门被“嘭”一声关上,才在被子里笑起来。

  中午吃过饭,村里的木匠和人拉着一板车的木板和木架来了。

  苍墨一看,道:“周叔,这是?”

  “辛芜找我订的床,”木匠周叔胖胖的,声音也大,道,“他说你成了年,个子又大,睡觉还乱动,两人睡一块挤得慌,让我给做张新的,我家现成的床板、框架腿都有,这不,替你赶出来了!”

  苍墨皱了眉,正要说什么,辛芜从后院出来,迎上去道:“这么快就做好了?周叔辛苦了!”“嗨~举手之劳,”周叔又问,“放哪儿?床板要等放好了再往上架,我再给你敲上几根木钉,保证这狼崽子在上面翻跟斗也不会响一声儿!”

  “周叔的手艺自然是最好的,”辛芜笑道,“劳烦替我放里屋去。”

  辛芜的房子虽然房间不多,可每间都很大,周叔和伙计进了屋,将原先的床往旁边挪了挪,把新床架在旁边,敲敲打打了一阵便弄好了。

  新床比原先那张还宽一些,放在里头,下床走个四五步便是洗澡的屏风。

  辛芜替他们泡了茶,等完事付了工钱道了谢,回屋找了新买的被子铺上,又搭了床幔,坐在床上试了试,感觉十分满意。

  狼崽子自听完周叔的话便冷眼旁观着,现下见辛芜坐在新床上,走过去质问道:“我刚成年,你就送我一张新床,嗯?”

  辛芜不好说是因着狼崽子那晚跑马的事才买的床,便道:“你个子高,只怕还要长,等再高点还挤在我那小床上睡只怕腿都伸不直。”

  “我又不是门神,哪能一直长,”苍墨捏住他的下颌,垂眼道,“不过既然你觉得那床小了,以后我们睡这张也可。”

  “傻子,给你一个人睡的,我特地买了新被褥,舒服着呢,”辛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苍墨坐下,道,“快来试试。”

  苍墨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辛芜,矮下身抱住他往床上一搂。

  辛芜叫道:“哎你干嘛……”

  苍墨打了一个滚,将辛芜压住,道:“试试这床够不够大,省得你又掉下床去。”

  辛芜眨了下眼,道:“我什么时候掉下床了?”

  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能滚下床?

  苍墨道:“没有吗,许是我记错了。”

  “起开。”辛芜拍了拍他的肩,道:“往后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想怎么睡怎么睡,别到我床上招惹我。”

  苍墨纹丝不动,质问道:“为何要分床睡?”

  “哪有两个成年男子睡一床的,让人知道笑话,”辛芜笑道,“你不许还跟小孩一样撒娇。”

  “你怎的知道没有?”苍墨道,“再说我家关上门睡觉的事也要给旁人看?”

  “旁人看不看不重要,”辛芜也不笑了,道,“重要的是不能一直这样。”

  “我不管,得抱着你才睡得着。”苍墨把脑袋往他肩上一放,浑身重量全压下来,不动了。

  一到这种时候就不讲理,简直快魔怔了,辛芜皱了皱眉,等出了远门,他不在身边,这狼崽子晚上还睡不睡了?

  他咬了咬牙,豁了出去,小声道:“咱俩都是男子,早上醒了裆部的反应都……我每日都是被你戳醒的你知道吗?”

  况且偶尔他自己姿势没睡好,醒来的时候也戳在苍墨身上,总而言之,怪难为情的。他以为他说得这么明白了,苍墨总该有点脸皮知道臊,岂知这狼崽子非但不臊,反而又抬起头,像是不能理解般,皱着眉嚷道:“我都戳你两年了,还没习惯?”

  说罢又像是赌气般地挺了挺腰。

  他并没硬,可辛芜还是让他这动作弄得脸上发烫,他猛地推开苍墨坐起来,骂道:“你当这事是什么?还能习惯?我每日戳戳你试试?”

  苍墨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到一边,嘴里嘟囔道:“又不是没被你戳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辛芜气急败坏地下了床,到后院给兔子梳毛,不理人了。

  合着这野东西早就感觉到了,他早上发现自己戳了人,都是偷偷挪开,这狼崽子每次都是一副熟睡不醒的样子,原来全是装的!

  他给最后一只兔子梳完毛,突然听到村里的大钟被敲响了。

  洪亮和绵长的声音一共响了二十七声,辛芜记得族长说过,若非大事,一般不会敲响那摆钟,且敲的次数越多,代表事情越严重,他长这么大到现在,也就听过一回。

  那时他才十来岁,见弥音村族长和旁边几个村的族长带着大批壮年村民都往弥音山跑,后来连官府都惊动了,好些个衙役带着腰刀往山上去。听爷爷说,有外地的一队人马人偷偷溜进了弥音山,似乎是想偷挖山上的什么宝贝。

  宇梁国的山河田地,向来都是隶属于当地政府和臣民。政府划好地,臣民只消按国家税收田赋一级一级往上缴纳税费即可。

  像辛芜他们这样种田的,虽说没几个现银,可他成了年,村里分给他的地便是他的地了,他只要每年按时足额交了田赋就成。

  至于他这块地是荒着喂野猪,是种水稻还是种白菜,全由他自己说了算,旁人更不能在他的地上种菜收割,除非他和谁签了卖契,买家才能处置这块地。

  弥音山山体巨大,山脚下围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村落,是这些村落的共同资产,村里的人们可以上山采伐作业,若取得了什么奇花异草或者得了什么美玉宝石,便归第一个发现的人所有,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乡民淳朴,对养育他们的大山和土地保持着敬畏和谦卑。除了日常采伐或耕种,就是去打打猎。深山有狼,他们一般不去,特地去挖什么奇珍异宝的人更是少,偶尔得着了,便当成山神的馈赠,那是要当成传家宝的。

  他们觉得虽然面上看,这弥音山是他们的财产,可实际上,是他们属于弥音山。人死了往山上埋,还要找风水先生先看看,不能冲撞了山神,否则要当心子孙后代都受诅咒。哪儿还敢去偷挖山神藏着的宝贝?

  所以当有人发现外头的人不经报备就带着工具在山上到处乱挖,唯恐那群人挖坏了山上风水,动了山神的宝贝,令后世遭殃,立刻传告了各村族长、报了官。

  那次的钟,响了五声。

  辛芜丢下兔子便拉上苍墨出了门,踏着厚厚的雪走了两里路才到族长家,他们到的时候,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在了。

  族长神情庄严悲悯,见人到的差不多,大声喊道:“皇上,驾崩了!国丧三日,祭吾明君!”

  说罢,他率先朝北方跪下,众人也立即跟着通通跪下,辛芜拉着苍墨一道,也对着北方磕了三个头。author_say完蛋,这下干草堆都没了,要分床睡,大家快给狼崽子想想办法呀!怎么办?狼崽在线求助!

  不过新床又大又稳,狼崽子在上面怎么折腾都不会响的,所以往后咱别想着去听墙角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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