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_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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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短短数月,处境已经调了个个儿,曾经是韩尧心怀忐忑,日夜难寐,现在换做祁言每分每秒局促不安。

  自从那晚韩尧决然离开,直到现在,祁言已经快4时没合过眼了,由于身份的关系,他没办法贸然去普通队员的宿舍找韩尧,若是利用职务之便将韩尧单独叫来办公室,此等以下犯上之举,他更是想都不敢想,他本计划着在吃饭的时候能见上韩尧一面,若有可能便找个无人的地方赔罪领罚,可谁料,韩尧这回是铁了心不给他机会,竟直接连饭都不来吃了,于是,在一切后路都被断绝之后,祁言只能选择忍耐和等待,像一个犯下滔天罪过,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在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春节时分,惶惶不可终日地等着韩尧下一步的行动。

  是,韩尧最后终究是说出了“到此为止”四个字,但祁言不信,他不信他们的关系真的能用这轻飘飘的四个字作为终结。

  不过,就算韩尧真的决定了要结束,也没关系,他可以追,只要韩尧还留在这里,他就有机会,他早已认定了韩尧做他一辈子的主人,一辈子很长,三年多前,他可以,现在他一定也可以。

  只是,祁言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韩尧的状态并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春节七天,如果没有紧急任务,基地的氛围还是相当轻松的,从年初二开始,所有人员除却需要每天早上按时起床,由各小队组织参加早训之外,其余时间都是自由分配,也算是犒劳他们这一年来的出生入死,辛劳奔波。

  韩尧和于峰因为脚伤未愈,自然没办法下楼和大家一起训练,于峰扒着窗台,眼巴巴地望着训练场里那片迷彩海洋,不无失落地啧啧摇头:“拿到特战服这么多天了,都没机会正式穿一下,新年第一练啊,就这么没了。”

  韩尧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解剖学的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页,两耳不闻窗外事。

  于峰一瘸一拐地摸回床边坐下,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唉,成天这么躺着,腹肌都快躺没了,过两天我女朋友看到我,该丢人了。”说着伸手抓住上铺围栏,吭哧吭哧地做起了卷腹。

  他一口气做了一百来个,跳下来的时候一时忘了自己脚上有伤,落地的一瞬间疼得龇牙咧嘴,扑通一声摔倒在床上。

  于峰抱着脚缓了一会,见韩尧还是没什么反应,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冲韩尧道:“我说你这两天怎么了?吃哑药啦?你那页看了都快一个小时了,大过年的能不能开心点。”

  韩尧淡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峰贱兮兮地凑了过去:“到底怎么了?年三十晚上吃完饭回来你就这样了,来,跟哥说说,是不是犯什么事,被陆队骂了?”

  他不提陆臻还好,一提陆臻,韩尧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于峰看他这样就以为自己猜对了:“啧,我跟你说啊,这领导骂我们那是好事,我以前刚进侦察连的时候,还经常被班长排长骂呢,你年纪小,陆队说你,那是看重你,想磨炼你,要是哪天他不骂你了,那才是对你彻底失望了,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难受,我就见过一个兵,烂泥扶不上墙,连长一开始还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后来见他死不悔改,直接给他退兵了,退兵知道吧,以后考公啊,找工作啊,都得受影响的……”

  “于峰。”韩尧打断了他。

  “哎,哥哥在。”于峰早已自作主张地认了弟弟,一口一个叫得亲得不得了。

  韩尧本想让他闭嘴,话到嘴边又作罢了,叹了口气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让开。”

  韩尧一瘸一拐地出了宿舍,扶着墙上了楼梯,一路来到天台,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拿出手机来,准备给他爸打电话。

  这两天,韩尧一直处于深度思考状态,说反思也不为过,他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之后,无论是社会经验,还是人情世故,都有了一定的认知。

  他仔细想过了,这事也不能全怪祁言,一来,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做的不够,他一直在猜测,却始终没有付出行动,先前,他虽然托了胖子替他去查,但收效甚微,诚然,他是因为三年前有过一次教训,从而这次碍于诸多顾虑,所以不敢也不能直接杀到韩光正面前质问他,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的无能,他目前没有足够和韩光正抗衡的能力,也想不出该如何反击,才能一击必杀,成功地反向压制自己的父亲。

  二来,祁言这个人过于优柔寡断,偏执的程度更是和他不相上下,祁言的懂事,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他既勇敢又脆弱,既坚毅又敏感,他明明知道祁言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执意守着那点骄傲和自尊,硬是与他怄气,作为他的主人,没能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没有能力及时止损,也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是他没能给予祁言足够的安全感,祁言走投无路之下会这样选择也是人之常情。

  祁言就是一只心思单纯的小狗,即使自己同样身陷险境,也依然不顾一切地挡在主人身前,尽他所能地保护主人,用他能想到的唯一方式,阻止那些企图伤害主人的人,哪怕这方式确实极端了。

  他们原本都是在为对方着想,最后却因为种种误会而造成了今天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对此,他们二人都有责任,这件事情无关对错,究其根本还是年龄和阅历,局限了他们,他需要一些时间,冷静地思考,祁言亦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在手机通讯录里反复翻找,许久才想起,父亲的号码早就被他拉进了黑名单里,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号码解禁,拇指停留在拨出键的上方,用力闭了闭眼,咬牙按了下去……

  训练场上,祁言和陆臻刚带完早训,两人满身是汗地和一众队员一起往训练场外走去。

  陆臻神色淡漠地走在祁言旁边,破天荒地和他隔着一点距离,没像往常那样勾肩搭背,岑聿的站位和平常也有不同,他沉默地走在队伍中段,带领着自己的支队,眼睛虽时不时往陆臻身上飘,但整个人明显是游离于状态外的。

  他们身后,队员们有说有笑,正好和他们三人形成鲜明对比。

  走到食堂和宿舍的分叉路口时,祁言对陆臻道:“队长,我想先回一下宿舍。”

  祁言素来爱干净,每次训练完后都得回去擦身,这一点陆臻是知道的。

  陆臻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祁言,祁言两只眼睛里布满血丝,眼下一圈淡淡的青灰,脸色苍白,唯有鼻尖被凛冽的寒风吹得明显泛红。

  陆臻看着他没说话,等其他人陆续从他身边走过,岑聿也一步三回头地被后面的队员勾搭着肩膀带离后,方才走近了祁言:“这两天没休息好?”

  祁言微怔,垂眸道:“不是。”

  祁言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往下垂,陆臻看出来了,却不戳破,转而道:“你父母的事,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不用担心,至于韩尧,我认为那是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是家事,还是该由他自己解决,从带兵的角度来看,我的确很欣赏他,也很希望他能留下来,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过,凡事都有万一,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如果最后的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于公,我依然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受到影响,于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祁言,顿了顿,声音变得柔和,“于私,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祁言面上一红,心中涌起一阵愧疚,默了默,低下头去,轻声道:“是,我明白了,谢谢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陆臻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去拍祁言的肩膀,却在接触到他衣服的那个瞬间又突然停下,克制着将手收了回去,“对了,这两天,老周,强子,还有于峰他们几个家属过来探亲,我安排人在下面的镇子上住下了,明天派车统一送他们下去,你带队,正好,也可以跟着一起出去转转。”

  祁言点点头:“好。”

  陆臻叹了口气:“去吧,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缓缓再说,身体要紧。”

  祁言低着头,快步走向宿舍,老实说,他现在最怕看见的就是陆臻,和陆臻单独相处,更是尴尬,这不单单是因为那日的公调表演,更因为一直以来,陆臻明里暗里帮了他这么多,又几次三番地表明心意,他理所当然地一边受人恩惠,一边又装作对他的心意毫无所觉,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如城墙。

  现在,陆臻每多帮他一分,他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一层,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还清这累累情债,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点逃避的心态。

  祁言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在床边坐了一会,心跳才慢慢平复。

  身上汗湿黏腻,极不舒服,祁言刚要起身去打水,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祁言心里没来由地一跳,微顿过后,才拿出手机。

  看清不断闪动的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时,祁言手脚一阵发寒。

  果然是韩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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