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奸巨猾
李长松道：“我陪你一同去，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总会对我客气一点。”
“好。”
裴安看向林沐儿，后者道：“我等林凉回来，那位姑娘应该就是这件事的女主角，我想去见见她。”
有林凉儿跟着，裴安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他就和李长松一同找去乔府。
乔知府这一次没有赶他们，客客气气地将人给迎进来：“两位能来，我这里当真是蓬荜生辉。”
他笑起来时，人看起来格外和气，根本瞧不出是会断冤假错案的人。
李长松十分直接道：“乔大人真是好威风，刚才公堂之外，我与王爷有幸观看您的英明神断。”
李长松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乔知府却并不气恼，只是无奈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听到了城中的谣言，觉得那秀才冤枉，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让我细细和两位说这件事。”
他让人给李长松和裴安续上茶水，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来。
听过全部原委，裴安和李长松面面相觑，却并不愿意相信。
乔知府道：“两位若是不相信，也可以去问问那云姑，她总不会是说谎的吧。”
裴安沉默一瞬，转开话题：“乔大人，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我知道。”乔知府微微抬手，“王爷一定是想要问我，今晨我为何不愿意见两位。”
“为何？”
“今晨我还在准备这个案子升堂，所以没有空闲，也没想到他们会那般对两位，我已经都训斥过了，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那簿子的事，我们现在可以说一说吗？”
裴安逼问后，李长松紧跟着道：“若是大人现在还是没有空闲，我也可以去问问我的父亲。”
乔知府笑道：“这种事情，何必去问李大人，何况李大人也未必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不是吗？”
李长松道：“这么说，你愿意配合我们找真的簿子了？”
“当初给王爷的，就是真的簿子。”乔知府叹着气道，“这都是前任知府留下来的糊涂账，当初他在任时，这些东西就没有弄好，还想着要去压榨百姓，我到来之后本想毁掉，可想到若是将此烧毁，那些田农，不就彻底没个凭证了？我这才留下来，可我也从没有打算拿它去对百姓做什么，直到当年国田制政策下来，这才全乱套。”
裴安冷冷道：“既然知道簿子有问题，为何当时不重新做？”
乔知府被噎住，笑容淡去许多：“我本是觉得不会出什么乱子，也没想到会有国田制，这才没做，我承认这是我的过失，王爷若是觉得我不对，可以惩罚我，可要真簿子……那是真的没有，王爷手中的，已经是真的了。”
他十分奸猾聪明，话里话外就是不愿意承认簿子是假的。
李长松和裴安都很气愤，见实在是从他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便愤然离府。
“这个老狐狸，实在是不好对付。”李长松咬牙道，“想比起来，林州的张大人实在是可爱。”
裴安抿住薄唇，忍耐着怒火道：“走吧，先回府中去，看看沐儿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再看看能否证明那簿子是伪造的。”“好，裴兄，我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府中，继续埋首于簿子当中。
林沐儿在府衙茶肆边等待林凉儿许久，才终于等到他回来。
他坐下来，当先喝下一大口水，才道：“真够远的，那姑娘住在城外的小村庄里，家中看起来从前也是种田的，只不过现如今十分清贫，姐姐你现在就要去吗？若是要去，我去套两匹马来。”
“好，不过我不会骑马。”
“唔……那就马车，这路太远了，还有些崎岖，我不放心姐姐你走在这种地方。”
说着，他就有又站起身跑开，没多久，他就赶着一辆马车回来，让林沐儿坐上去之后就驾马出城。
即便是坐上马车，也用很长时间才赶到林凉儿所说的村庄。
她忍不住道：“你是如何能那样快速来回的？”
“来的时候虽然慢一些，可回去找姐姐时，我可是一路轻功跑回去的，就怕你等急了。”林凉儿一副等着夸的表情。
“乖。”林沐儿胡乱揉着他的发，跟在他身后走进村庄。
村里十分冷清，许多屋子看起来萧索破旧，看来是里面的人已经搬走。
林凉儿带着林沐儿一直向前走，最后停在一间破旧的小院前。
在村子里，这栋房子算是大的了，看得出以前这家人过得还是不错的。
站在院外向里面探望一阵，林凉儿拿剑敲一敲栅栏：“有人吗？”
里面不多时走出来一位妇女，面黄肌瘦，打量两人一眼后，十分局促道：“不知两位是……”
“我们找云姑。”林沐儿道。
“云姑……你们找她做什么？”妇女顿时戒备起来。
林沐儿道：“你不要怕，我们姐弟是外乡人，今日在公堂听了一出窦娥冤，听说姑娘是那秀才的未婚妻，我们想进去看看她。”
“什么未婚妻！”
妇人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姓安的就是一个小人！”
林沐儿和林凉儿面面相觑。
妇人忽然硬气道：“如果你是为那个畜生来的，还是请回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这里也不欢迎你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沐儿顿一顿，扯一把林凉儿，“我弟弟是在京中做官的，若是云姑娘有什么委屈，不妨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你们……是京城里的官？”妇人的气焰顿时弱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两人。
林沐儿笑着道：“你不要怕，我们是想要了解情况，还这个案子一个真相，绝对不会委屈了云姑，所以现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她吗？”
妇人犹豫许久，才是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女儿胆子小，加上发生这种事情，她每日都很难过，还请两位不要吓到了她。”
“好，你放心，若是云姑实在不愿说或者不愿见我们，我们不会勉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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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裴安看向林沐儿，后者道：“我等林凉回来，那位姑娘应该就是这件事的女主角，我想去见见她。”
有林凉儿跟着，裴安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他就和李长松一同找去乔府。
乔知府这一次没有赶他们，客客气气地将人给迎进来：“两位能来，我这里当真是蓬荜生辉。”
他笑起来时，人看起来格外和气，根本瞧不出是会断冤假错案的人。
李长松十分直接道：“乔大人真是好威风，刚才公堂之外，我与王爷有幸观看您的英明神断。”
李长松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乔知府却并不气恼，只是无奈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听到了城中的谣言，觉得那秀才冤枉，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让我细细和两位说这件事。”
他让人给李长松和裴安续上茶水，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来。
听过全部原委，裴安和李长松面面相觑，却并不愿意相信。
乔知府道：“两位若是不相信，也可以去问问那云姑，她总不会是说谎的吧。”
裴安沉默一瞬，转开话题：“乔大人，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我知道。”乔知府微微抬手，“王爷一定是想要问我，今晨我为何不愿意见两位。”
“为何？”
“今晨我还在准备这个案子升堂，所以没有空闲，也没想到他们会那般对两位，我已经都训斥过了，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那簿子的事，我们现在可以说一说吗？”
裴安逼问后，李长松紧跟着道：“若是大人现在还是没有空闲，我也可以去问问我的父亲。”
乔知府笑道：“这种事情，何必去问李大人，何况李大人也未必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不是吗？”
李长松道：“这么说，你愿意配合我们找真的簿子了？”
“当初给王爷的，就是真的簿子。”乔知府叹着气道，“这都是前任知府留下来的糊涂账，当初他在任时，这些东西就没有弄好，还想着要去压榨百姓，我到来之后本想毁掉，可想到若是将此烧毁，那些田农，不就彻底没个凭证了？我这才留下来，可我也从没有打算拿它去对百姓做什么，直到当年国田制政策下来，这才全乱套。”
裴安冷冷道：“既然知道簿子有问题，为何当时不重新做？”
乔知府被噎住，笑容淡去许多：“我本是觉得不会出什么乱子，也没想到会有国田制，这才没做，我承认这是我的过失，王爷若是觉得我不对，可以惩罚我，可要真簿子……那是真的没有，王爷手中的，已经是真的了。”
他十分奸猾聪明，话里话外就是不愿意承认簿子是假的。
李长松和裴安都很气愤，见实在是从他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便愤然离府。
“这个老狐狸，实在是不好对付。”李长松咬牙道，“想比起来，林州的张大人实在是可爱。”
裴安抿住薄唇，忍耐着怒火道：“走吧，先回府中去，看看沐儿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再看看能否证明那簿子是伪造的。”“好，裴兄，我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府中，继续埋首于簿子当中。
林沐儿在府衙茶肆边等待林凉儿许久，才终于等到他回来。
他坐下来，当先喝下一大口水，才道：“真够远的，那姑娘住在城外的小村庄里，家中看起来从前也是种田的，只不过现如今十分清贫，姐姐你现在就要去吗？若是要去，我去套两匹马来。”
“好，不过我不会骑马。”
“唔……那就马车，这路太远了，还有些崎岖，我不放心姐姐你走在这种地方。”
说着，他就有又站起身跑开，没多久，他就赶着一辆马车回来，让林沐儿坐上去之后就驾马出城。
即便是坐上马车，也用很长时间才赶到林凉儿所说的村庄。
她忍不住道：“你是如何能那样快速来回的？”
“来的时候虽然慢一些，可回去找姐姐时，我可是一路轻功跑回去的，就怕你等急了。”林凉儿一副等着夸的表情。
“乖。”林沐儿胡乱揉着他的发，跟在他身后走进村庄。
村里十分冷清，许多屋子看起来萧索破旧，看来是里面的人已经搬走。
林凉儿带着林沐儿一直向前走，最后停在一间破旧的小院前。
在村子里，这栋房子算是大的了，看得出以前这家人过得还是不错的。
站在院外向里面探望一阵，林凉儿拿剑敲一敲栅栏：“有人吗？”
里面不多时走出来一位妇女，面黄肌瘦，打量两人一眼后，十分局促道：“不知两位是……”
“我们找云姑。”林沐儿道。
“云姑……你们找她做什么？”妇女顿时戒备起来。
林沐儿道：“你不要怕，我们姐弟是外乡人，今日在公堂听了一出窦娥冤，听说姑娘是那秀才的未婚妻，我们想进去看看她。”
“什么未婚妻！”
妇人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姓安的就是一个小人！”
林沐儿和林凉儿面面相觑。
妇人忽然硬气道：“如果你是为那个畜生来的，还是请回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这里也不欢迎你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沐儿顿一顿，扯一把林凉儿，“我弟弟是在京中做官的，若是云姑娘有什么委屈，不妨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你们……是京城里的官？”妇人的气焰顿时弱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两人。
林沐儿笑着道：“你不要怕，我们是想要了解情况，还这个案子一个真相，绝对不会委屈了云姑，所以现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她吗？”
妇人犹豫许久，才是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女儿胆子小，加上发生这种事情，她每日都很难过，还请两位不要吓到了她。”
“好，你放心，若是云姑实在不愿说或者不愿见我们，我们不会勉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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