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都是假的
余婆婆家门前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可巧的是，他们三人前面站着的，又是昨日那位仁士。
他转头笑着道：“看来我们确实有缘份，要不要互相交流一下，将昨日得到的消息换一换？”
“不必了。”裴安开口果断回绝。
他昨日里表现得很好说话，男人还以为他今日也会轻易同意，却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悻悻地摸一摸鼻子，他转过身去，没有再说什么。
林沐儿拉住裴安衣袖小声道：“为什么不换？说不定他知道一点什么呢？”
裴安摇摇头：“我们的目的与他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少说为妙。”
队伍逐渐前移，可就在快轮到他们时，院门被关闭，昨日一直在里面伺候的小丫鬟出来，向所有人宣布道：“今日余婆婆身体不适，不再接受询问，请各位回去吧。”
众人发出一阵遗憾的声音，站在门口没有立即离开。
“今日晚些时候门还会再开吗？”
“不开了，明日也未必会开，各位还是请先回去吧。”
“婆婆究竟是什么病症？我会一些歧黄之术，不如让我进去看看。”
“已经请郎中了，在此多谢这位先生好意。”
丫鬟应对自如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不少人仍不甘心，依旧在门口死守。
林沐儿前面的男人便始终都没有离开。
三人对视一眼，走出队列。
“要不要我去看看？”林凉儿主动请缨。
“去吧。”裴安只是迟疑一瞬便点点头，“小心一点，白日里不好躲藏。”
“不用你教我，这种东西我比你熟。”
林凉儿转过身，绕到一旁的小巷子里，很快便消失踪影。
林沐儿与裴安就近在一家茶肆入座，百姓们热议的，正是凤凰节和余婆婆一事。
“嘿，你们说，这余婆婆当年真的看到凤凰了吗？为何这些年来无一人再看到过？”
“谁知道呢，管她是真是假，反正我只管过我的凤凰节，凤凰涅不涅槃，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日子安康平淡，不也足够了吗？”
“也是，我们本地人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偏偏那些外地人，中邪一样地每年都来，我还见到好些大官过来呢。”
“我跟你们讲，这人呀，得到的越多，就越是不知足，那些大人物们站得位置够高吧？可这上头还有比他们高的人，天天要看人脸色，自然不甘心的。”
“嗐，还是做一个平头小老百姓的好，知足常乐嘛。”
众人齐齐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传到林沐儿这桌，让他们也是百感交集。
裴安修长玉指轻轻转动着茶杯，微微一笑道：“此镇百姓倒是十分豁达爽朗，我们这些外乡人反倒是比不得他们了。”
林沐儿撑腮道：“不过这事也确实怪，本地人都不稀罕的东西，反倒是外地人趋之若鹜，那余婆婆对凤凰似乎也很向往，也不知这样的风气是如何出来的。”
“直接问问不就知道了？”话落，裴安便就近看向一人，温和有礼地询问：“这位大哥，我方才听你们说起这凤凰涅槃一事，能否询问一二？”
黑脸老哥笑道：“公子既然听到我们的话，也该明白我们其实并不如何关心这件事，知道的还不一定有你多。”
裴安道：“我要问的，倒也不是这件事本身，我想问问，你们本地人为何都对此不感兴趣？”
“因为那不过是一个传说嘛，根本就不是真的，谁会对一个假的东西感兴趣？”旁边探出一人道。
“假的？我们投宿那家客栈的小二告诉我们，这些都是余婆婆亲眼所见呢？”
“嗐，什么亲眼所见，城中客栈小二会如此说，都是为了留住你们这样的外乡客人，你看看他们说得那样神秘，可他们自己是绝对不会去找的。”
林沐儿仔细一想，那小二确实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去寻找凤凰的念头。
黑脸老哥道：“我见两位面善，想必应当只是一时兴起才查这件事，你们只当这是凤凰节的一环，好好玩耍一番就是了，可不要当真了，那趵突泉可比这故事动人。”
裴安笑道：“那看来我们是要去看一看这泉了。”
他顺势又抛出一个问题：“不知几位是否知道余婆婆的儿子和儿媳一事？”
“自然知道，镇子上谁不知道？”黑脸老哥道，“她的儿子儿媳确实过世了，不过是病逝的，她儿子不是什么安分的好人，整日里出去寻欢作乐，这染病回来又传给他娘子，没多久两人便双双去了，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凤凰涅槃之前呢。”
林沐儿一怔：“发生在这件事之前？那怎么还会有吵架出走的传闻？”
“都是骗你们的。”
“可余婆婆也是这样说的。”
“余婆婆因此事得利，自然也是哄着你们。”
旁边几人都笑起来，对此事不以为然。
那黑脸老哥道：“她儿子当时在我们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出门看到漂亮女子都要言语调戏一番，没少被人揍，却死性不改，好在他家里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让他一直不敢真的对姑娘们做什么。”
有人接话道：“后来他死了，镇子里的姑娘们都欢喜得不行，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你随便问一个本地人就知道了。”
林沐儿和裴安对视，心情有点复杂。
她还是不愿意将余婆婆想成一个坏人，她看起来乐观又和善，还保留着一丝俏皮，让林沐儿很有好感。
两人没有再与他们说话，默默喝着茶等林凉儿回来。
可左等右等，始终都不见他的踪影，林沐儿多少有点慌：“他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裴安蹙眉，抬头望一眼日头，再看向不远处紧闭的门，语气也带着一丝不确定：“应当不至于，即便被发现，以他的身手，想跑不是难受，再等等吧，若半个时辰后他还未回来，我们便过去敲门。”
林沐儿点点头，焦虑不安地又等上半个时辰，可林凉儿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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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笑着道：“看来我们确实有缘份，要不要互相交流一下，将昨日得到的消息换一换？”
“不必了。”裴安开口果断回绝。
他昨日里表现得很好说话，男人还以为他今日也会轻易同意，却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样干脆。
悻悻地摸一摸鼻子，他转过身去，没有再说什么。
林沐儿拉住裴安衣袖小声道：“为什么不换？说不定他知道一点什么呢？”
裴安摇摇头：“我们的目的与他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少说为妙。”
队伍逐渐前移，可就在快轮到他们时，院门被关闭，昨日一直在里面伺候的小丫鬟出来，向所有人宣布道：“今日余婆婆身体不适，不再接受询问，请各位回去吧。”
众人发出一阵遗憾的声音，站在门口没有立即离开。
“今日晚些时候门还会再开吗？”
“不开了，明日也未必会开，各位还是请先回去吧。”
“婆婆究竟是什么病症？我会一些歧黄之术，不如让我进去看看。”
“已经请郎中了，在此多谢这位先生好意。”
丫鬟应对自如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不少人仍不甘心，依旧在门口死守。
林沐儿前面的男人便始终都没有离开。
三人对视一眼，走出队列。
“要不要我去看看？”林凉儿主动请缨。
“去吧。”裴安只是迟疑一瞬便点点头，“小心一点，白日里不好躲藏。”
“不用你教我，这种东西我比你熟。”
林凉儿转过身，绕到一旁的小巷子里，很快便消失踪影。
林沐儿与裴安就近在一家茶肆入座，百姓们热议的，正是凤凰节和余婆婆一事。
“嘿，你们说，这余婆婆当年真的看到凤凰了吗？为何这些年来无一人再看到过？”
“谁知道呢，管她是真是假，反正我只管过我的凤凰节，凤凰涅不涅槃，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日子安康平淡，不也足够了吗？”
“也是，我们本地人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偏偏那些外地人，中邪一样地每年都来，我还见到好些大官过来呢。”
“我跟你们讲，这人呀，得到的越多，就越是不知足，那些大人物们站得位置够高吧？可这上头还有比他们高的人，天天要看人脸色，自然不甘心的。”
“嗐，还是做一个平头小老百姓的好，知足常乐嘛。”
众人齐齐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传到林沐儿这桌，让他们也是百感交集。
裴安修长玉指轻轻转动着茶杯，微微一笑道：“此镇百姓倒是十分豁达爽朗，我们这些外乡人反倒是比不得他们了。”
林沐儿撑腮道：“不过这事也确实怪，本地人都不稀罕的东西，反倒是外地人趋之若鹜，那余婆婆对凤凰似乎也很向往，也不知这样的风气是如何出来的。”
“直接问问不就知道了？”话落，裴安便就近看向一人，温和有礼地询问：“这位大哥，我方才听你们说起这凤凰涅槃一事，能否询问一二？”
黑脸老哥笑道：“公子既然听到我们的话，也该明白我们其实并不如何关心这件事，知道的还不一定有你多。”
裴安道：“我要问的，倒也不是这件事本身，我想问问，你们本地人为何都对此不感兴趣？”
“因为那不过是一个传说嘛，根本就不是真的，谁会对一个假的东西感兴趣？”旁边探出一人道。
“假的？我们投宿那家客栈的小二告诉我们，这些都是余婆婆亲眼所见呢？”
“嗐，什么亲眼所见，城中客栈小二会如此说，都是为了留住你们这样的外乡客人，你看看他们说得那样神秘，可他们自己是绝对不会去找的。”
林沐儿仔细一想，那小二确实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去寻找凤凰的念头。
黑脸老哥道：“我见两位面善，想必应当只是一时兴起才查这件事，你们只当这是凤凰节的一环，好好玩耍一番就是了，可不要当真了，那趵突泉可比这故事动人。”
裴安笑道：“那看来我们是要去看一看这泉了。”
他顺势又抛出一个问题：“不知几位是否知道余婆婆的儿子和儿媳一事？”
“自然知道，镇子上谁不知道？”黑脸老哥道，“她的儿子儿媳确实过世了，不过是病逝的，她儿子不是什么安分的好人，整日里出去寻欢作乐，这染病回来又传给他娘子，没多久两人便双双去了，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凤凰涅槃之前呢。”
林沐儿一怔：“发生在这件事之前？那怎么还会有吵架出走的传闻？”
“都是骗你们的。”
“可余婆婆也是这样说的。”
“余婆婆因此事得利，自然也是哄着你们。”
旁边几人都笑起来，对此事不以为然。
那黑脸老哥道：“她儿子当时在我们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出门看到漂亮女子都要言语调戏一番，没少被人揍，却死性不改，好在他家里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让他一直不敢真的对姑娘们做什么。”
有人接话道：“后来他死了，镇子里的姑娘们都欢喜得不行，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你随便问一个本地人就知道了。”
林沐儿和裴安对视，心情有点复杂。
她还是不愿意将余婆婆想成一个坏人，她看起来乐观又和善，还保留着一丝俏皮，让林沐儿很有好感。
两人没有再与他们说话，默默喝着茶等林凉儿回来。
可左等右等，始终都不见他的踪影，林沐儿多少有点慌：“他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裴安蹙眉，抬头望一眼日头，再看向不远处紧闭的门，语气也带着一丝不确定：“应当不至于，即便被发现，以他的身手，想跑不是难受，再等等吧，若半个时辰后他还未回来，我们便过去敲门。”
林沐儿点点头，焦虑不安地又等上半个时辰，可林凉儿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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