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句容小镇_大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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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句容小镇

  冷凝霜从车底钻回车厢,上官裳这才看清楚,原来刚才那黑影竟然是她,待要发作,却被章其止住。全本这两个美女,一左一右坐在章其两边,谁也没有出声,任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向南行驶。章其心中想着盘旋着刚才的一幕,他真的没有想到,天魔劈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假如不是已经知道他是天魔,而是在街上偶遇,他是绝对不会把他跟天魔联系在一起的,既然天魔如此,那么地魔裂地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最后,还是章其打破了沉默。

  “你们能够看出天魔武功的深浅吗?”章其虽然是向两个人同时问话,但眼睛却转向了冷凝霜。

  “我连你都看不穿,更何况天魔呢?”冷凝霜淡淡地道,显然,刚才她想得并不是天魔劈天,却是章其的武功。

  “什么嘛,我看这天魔也许是假的,他除了武功深不可测外,哪里像个坏人啊?”上官裳对冷凝霜的话并没有听懂。

  “是啊,天魔的武功真的可以说已经出神入化,深不可测了,也还不知道江湖中人,可有谁能够配与他过招。”

  “他刚才明明已经知道我躲在车底了,为什么还放过我?”冷凝霜盯着章其的眼睛,似乎章其跟天魔有某种关系似的。

  “连天魔都说你根骨奇佳了,金陵哥哥你不学武真是浪费了。”上官裳见冷凝霜盯着章其,心中一阵不舒服,把双手插过章其的手肘,上半身向章其依过去,“假如是我,刚才就答应天魔,学得一身好武功,江湖,看谁能够把我给怎么样。”

  “照我看,天魔也并非嗜杀之人,不然身上总会带着几分唳气的,而且从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他对金门公子也似乎心存不满。”章其并没有理会上官裳的胡闹,反正从小两个人就挨一起惯了,她挨过来就挨过来好了,心中还是在盘旋着刚才的事情。

  上官裳的举止,冷凝霜看在眼里,目光扫向上官裳,之间她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小公主,一副向冷凝霜示威的神情,并挨章其更加紧了。上官裳成熟的身体挨在章其身上,他也终于从天魔的事情中跳出思绪,看着这两个女子,把上官裳轻轻推开些,故意沉声道:“不要老是像个小孩子,不许胡闹。”

  “我哪有胡闹,分明是你袒护她!她刚才点了我的穴道你怎么不说?还什么钢珠子呢,我看你们两个分明就是眉来眼去的。”上官裳见章其当着冷凝霜的面责怪她,心中更加不爽了。

  “章公子,上官姑娘,刚才多有打扰之处,尚请原谅,我告辞了。”冷凝霜站起身,又要往外窜。

  “等等!”章其连忙留人,并想伸手去拉,却被冷凝霜闪开。不过,冷凝霜见章其尚有事情,也没有下车。

  “以冷姑娘之见,令婆婆与天魔的武功孰高孰低?”章其知道冷凝霜并不是他挽留就会留下来的女子,就赶紧拣重要的问题询问。上官裳见章其一心想得都是天魔的事情,也不再开口说话,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去了。

  冷凝霜沉思了半晌,道:“这个我也不能肯定,恐怕要等两人比较了以后才知道答案了。假如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我就告辞了,此次章公子搭救之恩,日后必有报答。”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姑娘了,请姑娘自行小心,虽然天魔放过了你,但是还有地魔,就连金门公子杜鸣也千万不能轻视。”

  “多谢了。章公子也保重!”说完,冷凝霜身子钻出车厢,但又见她回头,向章其道,“对了,不知章公子往南要去哪里?”

  “金陵哥哥要跟我一起回去见我爹爹。哼!”上官裳见冷凝霜说要走,却还那么多问题,不由得“哼”了一声。

  “我只想再告诉章公子一个消息,听说昨夜边城浪子沈定上了秦淮名妓孟姗姗的船,然后就失去了踪影,不过有人听到船上隐隐有打斗声,具体情况如何,就看公子有没有兴趣了。告辞。”冷凝霜没有理睬上官裳,说完就钻出车厢,自行去了。

  说到孟姗姗,章其不由得想起在金山寺中两人的事情,当时也提到的孟姗姗,冷凝霜还差点逼他还手,不过,现在她也已经知道自己身怀武功了。

  “边城浪子?孟姗姗?这两人怎么会扯到一起?”章其自言自语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一个是浪子,一个是妓女,难道你还真有兴趣啊?”上官裳见冷凝霜走了,气也消了一半了,但见章其这样子,又忍不住责难道。

  “呵呵,是啊,关我什么事!”章其被上官裳一说,也猛然从中醒来,自己已经决定陪她回绍兴了,还理睬这些事情干什么呢?于是,收拾心情,再也不去想刚才的事情。

  “哎,还真有点想念姑姑,自我们上京,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

  “说到回家,我就想我妈了,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真的那么想家?”章其回头看着上官裳,只见她似乎沉浸在了对家的回忆中,就道,“既然那么想家,要不我们到常州后,就弃马走水路,日夜兼程,那样也快点。”

  “才不呢,想家归想家,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好好玩玩,哪能就这样回去的啊?”上官裳听章其这么一说又不依了,其实她从小就常跟父亲出来走动,并非像她说的那样“好不容易出来”,不过,单独跟章其一起这样在外面,倒真的是好不容易。

  “呵呵,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就回去。”章其笑笑,也不再打趣上官裳。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春天的下午,本来是黑得比较快的,赶了半天的路,上官裳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了,就探出头去询问车夫道:“哎,大叔,请问前面是什么地方啊?天快黑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哦,回小姐,前面是句容镇,那里的盘龙客栈跟我们马行很熟,您尽管放心,天黑之前一定能够赶到盘龙客栈的。”车夫是一个年莫四十的大汉,像他们这样出门赶车的其实有点像镳行的镳师,当然,在武功和报酬上却是不能够跟镳师相比的。

  “有劳大叔了,还是请大叔加快点吧。”章其也掀开帘子,向车夫道。

  “好勒,驾!”车夫给马虚晃了一鞭,马车加快速度向句容镇赶去。章其和上官裳就坐回马车内,靠在车厢上休息,好在这路还不错,免去了不少的颠簸,不过纵然如此,上官裳还是感觉有点乏,闭上眼睛,就又慢慢睡着了。

  沈定缓缓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绝色的美女,只见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子,正坐在床前,看着他的眼睛。女子脸容清瘦,婉约中还带着几丝忧郁,尤其是一双眼睛中,似乎有说不清的凄凉与悲沧。

  沈定又缓缓闭上眼睛,虽然他已经醒来,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身子还虚弱的很,而且太虚的人是不能够直接进补的,只能够等他慢慢恢复了以后,再想办法进补。

  孟姗姗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提沈定整了整被子,帮他塞严实了,假如沈定此时再得个风寒,就不一定能够救得回来了,插在他背后的那柄柳叶刀只要再深入一点点,他就已经没命了。孟姗姗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此时丫鬟小蝶走进来,看了躺在床上的沈定一眼,走到孟姗姗旁边,轻声道:“小姐,你先去睡一会吧,沈公子醒了我就叫你,你都昨晚整宿没睡,这样会累垮的。”

  “他已经醒了。”孟姗姗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停了下来,没有回头道,“假如有话想说了,再来叫我吧。”

  小蝶走到床前,看了看沈定,自言自语道:“醒了吗?我怎么感觉还没有啊?”

  沈定眼睛微闭,面容平和,就那样躺在床上,除了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外,就真的像是一个累了的男人,静静地睡着。

  “既然小姐说你醒了,那么你就是醒了。”小蝶在原先孟姗姗坐的位置坐下,刚好能够清楚地看清沈定的所有表情。不过她的心思并不在沈定的表情上,而是不管沈定是否真的醒了,继续道,“其实这次也不能够怪小姐的,信阳五剑的老大当年曾对小姐有恩,而且他们也并没有说要对付的人是边城浪子沈定,只是说是一个登徒子。而且,假如昨天小姐不救你,也没有人怪她的,现在救了你,最难堪的就是她了,先是任信阳五剑设了圈套,后又却救了你,结果两头不是人了。虽然现在信阳五剑都已经死了,可他们的后人肯定日后会找小姐麻烦的。”

  小蝶看着沈定棱角分明的脸庞,继续道:“说句实在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可怕的人,信阳五剑已经另外的三人,断腿的断腿,割喉的割喉,穿胸的穿胸,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假如,有一天你和小姐成了敌人的话,我想,我会睡不着觉的了。就算不是敌人,现在我都已经不敢睡觉了,那血淋淋的场面,让我窒息了。”

  小蝶是孟姗姗最信任的俾子,也不知道是否是受了孟姗姗的感染,她的身上也总有那么一些忧郁的影子,不过她比孟姗姗幸运的是,她只是一个丫鬟,只是一个划桨女,并不需要像孟姗姗那样在画舫里应酬各种各样的男人。

  孟姗姗纵然是秦淮第一名妓又如何呢?还不是烟花女子,对于皇亲贵族,还不是不得不屈颜相迎,不得不奉上自己的身体?秦淮也好,青楼也罢,孟姗姗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妓女?只不过捧场的人多是一些达官贵人而已。小蝶呢?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们原本也是青楼里的姑娘,只不过后来追随了孟姗姗,而且孟姗姗待她们如姐妹罢了,然而,她们身属乐府,终身为烟花女子的命运是谁也无法逆转的。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人皆道她们只知道青楼卖笑,可是,这亡国也好,亡君也罢,天下的事情岂能是她们有资格去管的?她们能够做的,也就是唱着这《后庭花》了。

  “烟花女,秦淮连连,千年金陵,十里繁华;浪子心,天涯迢迢,萍踪无根,风雨飘摇……”一阵琴声从外面传来,并又重新响起了孟姗姗那凄美的歌声,有时候,她们是就连唱什么歌都无法自己作主的,像这样的歌,也只能够在隐雾山庄里,独自弹琴清唱。

  两行眼泪从小蝶清秀的脸上流下,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沈定的被子上大哭了起来。沈定睁开眼睛,看着小蝶因哭泣而抽动的身体,一语不发,但是,他并非没有感触,那琴声,那歌声,那倾诉……

  冷凝霜下了车后,闪到路旁,看着章其和上官裳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并没有转身回南京城,而是依着章其他们的马车辙,也向东南而去。她慢步走了一段路以后,放弃了大道,而是转向进了小路,并施展开轻功,快速赶路。等到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句容也已经在望了。

  当章其与上官裳从句容镇的北边入镇的时候,冷凝霜也从西边的小路入了句容,而在句容的南边,还有另外的一队人马也快速进入句容镇。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冷凝霜并没有急着寻找客栈,而是在镇上的房舍墙角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在一处衣裳铺的墙板上发现了几个符号,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将符号擦去,速度地离开,向镇的南边掠去。

  句容位于南京的东南面,与丹阳并为南京与常州之间的两个名镇,过往客商多在句容落脚,第二天才一大早从句容进南京城,应该句容的经济在附近几个镇中,也算是比较发达的,尤其是客栈林立,马行甚多。而且,一般地客栈跟各地的马行都有联系,马行的客人到了句容,都有固定的客栈的,客栈也给马行一定的回扣,那车夫说的盘龙客栈只是其中一家比较大的客栈而已,句容镇最大的客栈是承仙客栈,里边提供的服务是一应俱全,除了客房外,还有赌房、烟馆,当然了,假如你要招妓女,客栈也会为你安排妥当,只是要提取一定的跑腿费而已。

  当章其和上官裳他们住进盘龙客栈的时候,冷凝霜和南边来的那拨人马同时住进了承仙客栈,而这两家客栈都在同一条街上,只不过隔了其他的几家客栈而已。此时天色已经黑了,章其没有看见冷凝霜,冷凝霜也不知道章其住了盘龙客栈。

  冷凝霜并没有理睬那拨人马,而是径直要了一间上房,直接上楼进房间去休息去了。但是那拨人中,却不住地盯着冷凝霜看,一直到她进了房间,再也看不见为止。只听其中的一个人道:“爹,刚才那个女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女子?”

  “二哥是看那女子长的好看吧?江湖上带剑的女子都的是了,不过,像这么漂亮而且单身行走的倒也的确不多。”另外年纪稍微轻点的答腔道。

  “除了女人,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学长进点啊!现在绝地双魔重现江湖,而你们竟然还有这等心思?真是把我上官非的脸都给丢尽了!”一个年纪在六旬左右的老者转身向两人喝道。

  那两人低头不再作声,但他们的脸上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而且整队人马中,只有上官飞一个人沉着脸,显然是心事重重。

  原来,这队人马就是从会稽闻讯赶来上官非一行人,刚才说话的就是上官非的两个儿子,老二上官枪,今年已经是三十五岁了,早有妻室,但见到漂亮的女子仍然是想猫见了腥一样,老三上官金,今年二十七岁了,也已经有了妻室,但比起上官枪来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能够让上官非欣慰的就是他的大儿子上官骅了,上官骅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一身武功已经深得上官非的真传,假如三个儿子都向上官枪那样的话,上官山庄早就在江湖上没落了。

  上官骅乃上官非的原配夫人所生,可惜去世的早,后来他又娶了二房生了上官枪跟上官金,至于三姨太则是后来的事了,只生了上官裳一个女儿。上官骅与上官枪及上官金素来不和,这主要原因当然是上官枪跟上官金经常闹事,不过幸好有上官飞压着,而且上官骅也不是易与之辈,在上官山庄中深得人心。不过,上官裳是最超脱与矛盾之外的人了,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既不会跟上官枪他们夺家产,也不会跟他们比势力,而且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无论是上官非还是上官骅,以及上官枪与上官金,都把她当作宝贝一样对待。

  此番出来,上官非让上官骅留在山庄,而是带了老二和老三,主要也是为了锻炼他们一下,让他们看看外面的高手,而不是窝在绍兴那一带夜郎自大。现在绝地双魔重出江湖,少林寺广发英雄贴,朝廷也是派出高手追查,而这两人却还有心思去注意什么美女,上官非心中除了对他们的不争气表示窝火外,也是毫无办法,只希望能够让他们吃吃苦头,改改那些纨绔气息。

  待下人办好房间后,上官非一行也各自上楼,去自己的房间休息,饭菜自然有伙计送到房间中来。看着客栈里人来人往,上官非心中格外的谨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觉今天晚上要出事情一样。

  天色已经渐渐的彻底地夜了下来,章其与上官裳在盘龙客栈已经吃过晚饭准备到各自的房间入睡,然而这边上官枪与上官金这两只夜猫子却开始了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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