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展结束那天，秦晓晓决定仍是去一趟现场。好歹是自己冠名的画展呢，不收冠名费的。
可是秦晓晓去得太晚了，进去的时候，工人已经来了，把画从墙上取下来，一幅幅往外搬。那些工人也不知轻重，对待艺术品，就跟车站的行李包裹一样，“哗啦”一声扯下来，“哐当”一声扔到车上。
秦晓晓在空荡的展厅里乱转，不经意间却发现有一双人影在一个背光的角落里，相对而立。
轰隆隆，有天雷！好大的九天玄雷！
秦晓晓心里一阵惊跳，急忙退到展厅的一块屏风后面。
“黛琳，”入耳却是齐正南性感的嗓音，“他也许是一时昏头，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抢别人的东西，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老天会这样戏弄我？”那个叫李黛琳的哭诉，“我并不觉得我比那么个小女孩差多少，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
肉麻啊肉麻！秦晓晓感叹，连自己身上鸡皮疙瘩冒出来的滋滋声都清晰可闻。
“黛琳，这世上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齐正南继续安慰，“爱一个人，根本不用问理由。”
齐正南拿话安慰着别人，但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秦晓晓听着，心里有一点湿漉漉，又有一点刺刺痛。
“对不起，正南。”李黛琳渐渐停止了哭泣，“每次我有伤心事，就来打扰你。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就要结婚了，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也是，早点交个女朋友，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一个女人，都要结婚了，还在这儿跟另一个男人儿女情长，秦晓晓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高端牛逼的人物。
秦晓晓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打算一睹究竟，不料她居然一下子被闪电击中，一股正电流负电流交流电流从秦晓晓的头顶流蹿到脚趾甲盖，弄得她浑身毛发直立，被眼前的美女雷了个外焦里嫩。
美不是最打击的人地方，最打击人的，是有容奶-大。
偷听着偷听着，说话声就停下来了。秦晓晓正想拔腿开跑，却看见齐正南和李黛琳从角落里走出来。
秦晓晓躲无可躲，瑟瑟缩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两只小脚下意识地往后退。
就在秦晓晓要拿存在感涂墙的时候，眼看着整个人都快贴到身后的展板了，李黛琳突然伸出胳膊来拉了秦晓晓一把：“墙上有钉子，小心一点。”
李黛琳那支胳膊，白晳均称、纤细修长，动作优雅又不失礼仪，连声音都那么妩媚动听。
秦晓晓没敢抬头，很没出息地低声道了谢。
李黛琳微微一笑，轻轻放开了手。
遇上这样一位情敌，家世好模样好气质好连心地都好，苍天啊，还让秦晓晓活吗？
秦晓晓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仿佛一只霜打的茄子。
就像戴莱那加长省略号中蕴含的无限深意一样，李黛琳，是个让女人看一眼就心灰意冷的女人。
以往若是见到齐总身边的女人，秦晓晓总会拿自己的优点去跟别人的短处比一比。举个栗子，那女人若是苗条，秦晓晓就跟人比皮肤白；人家若是肤白又苗条，秦晓晓就跟人比脚小；人家若是肤白苗条脚又小，她就跟人比谁的耳垂子大。
反正总是秦晓晓赢。
可是李黛琳，秦晓晓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能够超越甚至是打平手的地方。李黛琳家世好、学历高、脸蛋漂亮、身材完美，美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总之，李黛琳就是个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女人。
秦晓晓脑子里回放着那天在画展现场看到的一切：齐正南温柔地拥着李黛琳，一只手在她半裸的背上轻轻拍着，宛若眼前的女人是他一生最珍贵的宝物。透过窗外天光，那双身影仿佛神仙眷侣一般，万丈光芒像一把钢针撒进秦晓晓眼里。
于是秦晓晓失恋了。
她每天吃完早饭吃午饭，吃完晚饭没事儿干。
摸出手机给李柔佳打电话，素来口吃的李柔佳这下子更是变得支支吾吾的。拷问半天才问出来，李柔佳正在秦晓晓住的威尔夏小区门口遛弯呢。
“你怎么会在我们楼下遛弯？等等，你不会是来‘偶遇’欧阳昱明的吧？”
李柔佳被秦晓晓一下子说中心事，在电话那头不作声了。
这种不吭气儿的女孩最爱死心眼儿，秦晓晓预感事情开始向穷摇剧的方向发展了。
“你呀你呀，”秦晓晓摇头叹气，“天下男人万万千，你偏和这种男人看对眼儿！”
“晓晓，求你不要“这种男人、这种男人”地说他。”李柔佳认真地道，“他……他，我看到过他帮楼下的老奶奶拎水，他开车出去楼下保安忘了收他停车费，他一分不少地给人、给人放在值班室里……他是个好人，我、我自己的眼睛看见的，我相信。”
“可是他……”他什么，秦晓晓也说不上来了。
哎哎哎，天黑请闭眼……美女小白菜真是魔怔了。
秦晓晓捂着心口：欧阳昱明啊欧阳昱明，你祖上是积了多少阴德能让李柔佳倾心？可是，你是否会珍惜柔佳这样一个好女孩的真心？
……
那夜下了整整一宿的瓢泼大雨，第二天小区路面塌陷，把整栋楼的热水管都压爆了。
晚上下班回家，秦晓晓正享受着一碗方便面，突然听到有敲门声。
欧阳昱明站在门口问：“你家热水断了没有？”
“没断啊！”秦晓晓正泡着面呢，“热水断了不会自己烧吗？”
“可是我家没装热水器。”欧阳昱明沮丧地道。
他眼光往下挪了些许，看到了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闻见了代表着美味的香气。本来不饿的，但突然有点馋。
“你吃了吗？”秦晓晓问。
“没有。”
欧阳昱明那种眼光是不是表示出想吃的讯号？秦晓晓在吃的上面从来不亏待别人，于是问道：
“要不要来一碗？”
“不了，不饿。”话虽这么说，欧阳昱明的眼光可没栘开。
秦晓晓的吃相实在是太诱人了，欧阳昱明一偏头就看见旁边堆积如山的方便面。
“你这是……开淘宝店卖方便面？”
“不是。”秦晓晓淡定地回答，“这都是从别人的淘宝店买来的方便面。”
这女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尝遍天下方便面么？
欧阳昱明挺了挺胸道：“我有电烧烤炉，咱们吃点好的吧！”
说是烧烤，又没有几种像样的东西来烤。只找到几片面包、两个鸡蛋和一把芹菜。
这点东西，不一会儿就烤完了。无奈，他们俩只得在网上超市勾选了一些吃的，限时送达。
夜色渐深，两人还坐在圈椅上等快递小哥送吃的。面前虽然摆着跳棋，却不是在下棋。
秦晓晓把腿蜷起来，脚踩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着杯中，茶叶何田田的样子。
欧阳昱明则将玻璃弹子密密麻麻地摆了两圈。
秦晓晓突然悠悠地道：“我去找齐正南摊牌了……”
欧阳昱明一惊，仿佛亲眼看到秦晓晓吃了一整栋大楼。
这秦晓晓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啊！这么勇气可嘉的女孩子，在这个忸怩作态的社会里，也真是没sei了。
“他怎么说？”欧阳昱明八卦之心大起。
“齐总说，他会考虑我的。”
“什么话？这就是一个流氓，以后你躲他远点儿。”欧阳昱明顿了顿，“最好以后都别在那公司干了，辞职算了。”
秦晓晓抬眼看了看他。跟欧阳昱明这样一位酒肉朋友，还是值得倾吐的。
于是秦晓晓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欧阳昱明胃疼起来：“这个问题太沉重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可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啊。我喜欢他很久了，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喜怒无常、喜欢阴晴不定，我喜欢他干净的白衬衣，喜欢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秦晓晓刚要煽情开挂，抒情的气氛就被她肚子里轰隆隆的咕噜声打断了。
唉，自己拆自己的台，有什么办法呢？
不料欧阳昱明说了句更煞风景的话：“白痴，阳光能有什么味道？那是烤螨虫尸体的味道。”
快递小哥刚刚送来了一大袋子吃的，欧阳昱明说完“尸体的味道”以后，就开始在塑料袋子里面翻拣起食物来。
秦晓晓没有理会欧阳昱明“尸体味道”理论，仍旧独自神伤。跟齐正南表白的情景又满满地充盈了她的脑海……
“齐总，我喜欢你。”秦晓晓目光坚定、满怀激情地说。
“哦，这样啊。”这是齐正南的回答。
秦晓晓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抓上台示众的猴子，呃，也不是猴子，是猪猡，讪讪地不知道如何继续。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差劲了。
山鸡就是山鸡，豁出命去浴个火，也只能变成一只烤山鸡，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凤凰……
“我说，你非要把你的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欧阳昱明重新支起铁板，烤上了半只白条鸡。后者在铁板上喜滋滋地冒着热气。
欧阳不知道秦晓晓对齐总的心意对方会不会珍惜。可在他看来，男人多半是看不起找上门的买卖的。也许是因为缺乏挑战，失去了征服的快意，也许是来得太容易，失去了追逐的乐趣。而暗恋到不能自已甚而开口表白的女生，就是他们遇到的这门倒贴生意。
欧阳昱明突然间终于明白秦晓晓喜欢齐正南有啥不好了，开口道：“肉团，我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很负责的告诉你，这种男人不能要。你想想，男人到了齐正南这个年龄，所谓的真情还剩几分？就算剩下了，你又怎么知道他给你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要的只是你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左括号，满怀深情地，右括号完！”
秦晓晓有气无力地道：“我又不是想要他的真情……他说，别人都想要他的钱，只有我想要他的人。可惜他错了，”秦晓晓顿了一下，“我想要的，也是他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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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晓晓去得太晚了，进去的时候，工人已经来了，把画从墙上取下来，一幅幅往外搬。那些工人也不知轻重，对待艺术品，就跟车站的行李包裹一样，“哗啦”一声扯下来，“哐当”一声扔到车上。
秦晓晓在空荡的展厅里乱转，不经意间却发现有一双人影在一个背光的角落里，相对而立。
轰隆隆，有天雷！好大的九天玄雷！
秦晓晓心里一阵惊跳，急忙退到展厅的一块屏风后面。
“黛琳，”入耳却是齐正南性感的嗓音，“他也许是一时昏头，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抢别人的东西，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老天会这样戏弄我？”那个叫李黛琳的哭诉，“我并不觉得我比那么个小女孩差多少，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
肉麻啊肉麻！秦晓晓感叹，连自己身上鸡皮疙瘩冒出来的滋滋声都清晰可闻。
“黛琳，这世上很多事是没有原因的。”齐正南继续安慰，“爱一个人，根本不用问理由。”
齐正南拿话安慰着别人，但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秦晓晓听着，心里有一点湿漉漉，又有一点刺刺痛。
“对不起，正南。”李黛琳渐渐停止了哭泣，“每次我有伤心事，就来打扰你。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就要结婚了，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也是，早点交个女朋友，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一个女人，都要结婚了，还在这儿跟另一个男人儿女情长，秦晓晓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高端牛逼的人物。
秦晓晓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打算一睹究竟，不料她居然一下子被闪电击中，一股正电流负电流交流电流从秦晓晓的头顶流蹿到脚趾甲盖，弄得她浑身毛发直立，被眼前的美女雷了个外焦里嫩。
美不是最打击的人地方，最打击人的，是有容奶-大。
偷听着偷听着，说话声就停下来了。秦晓晓正想拔腿开跑，却看见齐正南和李黛琳从角落里走出来。
秦晓晓躲无可躲，瑟瑟缩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两只小脚下意识地往后退。
就在秦晓晓要拿存在感涂墙的时候，眼看着整个人都快贴到身后的展板了，李黛琳突然伸出胳膊来拉了秦晓晓一把：“墙上有钉子，小心一点。”
李黛琳那支胳膊，白晳均称、纤细修长，动作优雅又不失礼仪，连声音都那么妩媚动听。
秦晓晓没敢抬头，很没出息地低声道了谢。
李黛琳微微一笑，轻轻放开了手。
遇上这样一位情敌，家世好模样好气质好连心地都好，苍天啊，还让秦晓晓活吗？
秦晓晓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仿佛一只霜打的茄子。
就像戴莱那加长省略号中蕴含的无限深意一样，李黛琳，是个让女人看一眼就心灰意冷的女人。
以往若是见到齐总身边的女人，秦晓晓总会拿自己的优点去跟别人的短处比一比。举个栗子，那女人若是苗条，秦晓晓就跟人比皮肤白；人家若是肤白又苗条，秦晓晓就跟人比脚小；人家若是肤白苗条脚又小，她就跟人比谁的耳垂子大。
反正总是秦晓晓赢。
可是李黛琳，秦晓晓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能够超越甚至是打平手的地方。李黛琳家世好、学历高、脸蛋漂亮、身材完美，美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总之，李黛琳就是个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女人。
秦晓晓脑子里回放着那天在画展现场看到的一切：齐正南温柔地拥着李黛琳，一只手在她半裸的背上轻轻拍着，宛若眼前的女人是他一生最珍贵的宝物。透过窗外天光，那双身影仿佛神仙眷侣一般，万丈光芒像一把钢针撒进秦晓晓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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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吃完早饭吃午饭，吃完晚饭没事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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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我们楼下遛弯？等等，你不会是来‘偶遇’欧阳昱明的吧？”
李柔佳被秦晓晓一下子说中心事，在电话那头不作声了。
这种不吭气儿的女孩最爱死心眼儿，秦晓晓预感事情开始向穷摇剧的方向发展了。
“你呀你呀，”秦晓晓摇头叹气，“天下男人万万千，你偏和这种男人看对眼儿！”
“晓晓，求你不要“这种男人、这种男人”地说他。”李柔佳认真地道，“他……他，我看到过他帮楼下的老奶奶拎水，他开车出去楼下保安忘了收他停车费，他一分不少地给人、给人放在值班室里……他是个好人，我、我自己的眼睛看见的，我相信。”
“可是他……”他什么，秦晓晓也说不上来了。
哎哎哎，天黑请闭眼……美女小白菜真是魔怔了。
秦晓晓捂着心口：欧阳昱明啊欧阳昱明，你祖上是积了多少阴德能让李柔佳倾心？可是，你是否会珍惜柔佳这样一个好女孩的真心？
……
那夜下了整整一宿的瓢泼大雨，第二天小区路面塌陷，把整栋楼的热水管都压爆了。
晚上下班回家，秦晓晓正享受着一碗方便面，突然听到有敲门声。
欧阳昱明站在门口问：“你家热水断了没有？”
“没断啊！”秦晓晓正泡着面呢，“热水断了不会自己烧吗？”
“可是我家没装热水器。”欧阳昱明沮丧地道。
他眼光往下挪了些许，看到了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闻见了代表着美味的香气。本来不饿的，但突然有点馋。
“你吃了吗？”秦晓晓问。
“没有。”
欧阳昱明那种眼光是不是表示出想吃的讯号？秦晓晓在吃的上面从来不亏待别人，于是问道：
“要不要来一碗？”
“不了，不饿。”话虽这么说，欧阳昱明的眼光可没栘开。
秦晓晓的吃相实在是太诱人了，欧阳昱明一偏头就看见旁边堆积如山的方便面。
“你这是……开淘宝店卖方便面？”
“不是。”秦晓晓淡定地回答，“这都是从别人的淘宝店买来的方便面。”
这女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尝遍天下方便面么？
欧阳昱明挺了挺胸道：“我有电烧烤炉，咱们吃点好的吧！”
说是烧烤，又没有几种像样的东西来烤。只找到几片面包、两个鸡蛋和一把芹菜。
这点东西，不一会儿就烤完了。无奈，他们俩只得在网上超市勾选了一些吃的，限时送达。
夜色渐深，两人还坐在圈椅上等快递小哥送吃的。面前虽然摆着跳棋，却不是在下棋。
秦晓晓把腿蜷起来，脚踩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着杯中，茶叶何田田的样子。
欧阳昱明则将玻璃弹子密密麻麻地摆了两圈。
秦晓晓突然悠悠地道：“我去找齐正南摊牌了……”
欧阳昱明一惊，仿佛亲眼看到秦晓晓吃了一整栋大楼。
这秦晓晓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啊！这么勇气可嘉的女孩子，在这个忸怩作态的社会里，也真是没sei了。
“他怎么说？”欧阳昱明八卦之心大起。
“齐总说，他会考虑我的。”
“什么话？这就是一个流氓，以后你躲他远点儿。”欧阳昱明顿了顿，“最好以后都别在那公司干了，辞职算了。”
秦晓晓抬眼看了看他。跟欧阳昱明这样一位酒肉朋友，还是值得倾吐的。
于是秦晓晓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欧阳昱明胃疼起来：“这个问题太沉重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可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啊。我喜欢他很久了，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喜怒无常、喜欢阴晴不定，我喜欢他干净的白衬衣，喜欢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秦晓晓刚要煽情开挂，抒情的气氛就被她肚子里轰隆隆的咕噜声打断了。
唉，自己拆自己的台，有什么办法呢？
不料欧阳昱明说了句更煞风景的话：“白痴，阳光能有什么味道？那是烤螨虫尸体的味道。”
快递小哥刚刚送来了一大袋子吃的，欧阳昱明说完“尸体的味道”以后，就开始在塑料袋子里面翻拣起食物来。
秦晓晓没有理会欧阳昱明“尸体味道”理论，仍旧独自神伤。跟齐正南表白的情景又满满地充盈了她的脑海……
“齐总，我喜欢你。”秦晓晓目光坚定、满怀激情地说。
“哦，这样啊。”这是齐正南的回答。
秦晓晓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抓上台示众的猴子，呃，也不是猴子，是猪猡，讪讪地不知道如何继续。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差劲了。
山鸡就是山鸡，豁出命去浴个火，也只能变成一只烤山鸡，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凤凰……
“我说，你非要把你的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欧阳昱明重新支起铁板，烤上了半只白条鸡。后者在铁板上喜滋滋地冒着热气。
欧阳不知道秦晓晓对齐总的心意对方会不会珍惜。可在他看来，男人多半是看不起找上门的买卖的。也许是因为缺乏挑战，失去了征服的快意，也许是来得太容易，失去了追逐的乐趣。而暗恋到不能自已甚而开口表白的女生，就是他们遇到的这门倒贴生意。
欧阳昱明突然间终于明白秦晓晓喜欢齐正南有啥不好了，开口道：“肉团，我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很负责的告诉你，这种男人不能要。你想想，男人到了齐正南这个年龄，所谓的真情还剩几分？就算剩下了，你又怎么知道他给你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要的只是你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左括号，满怀深情地，右括号完！”
秦晓晓有气无力地道：“我又不是想要他的真情……他说，别人都想要他的钱，只有我想要他的人。可惜他错了，”秦晓晓顿了一下，“我想要的，也是他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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