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车上惊魂
第二天，蒋姐姐说要带我去百货购置校服。据说是统一在百货里购买的，都是外国货。原本我以为我只是在一所普通的学校上学，现在看来好像是贵族学校。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平安符，里面装着我全部家当十五块五毛。
只有放在这里，才不会被春和找到，才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换好衣服兴致冲冲的跑出去的时候，看到的确实一个高大的，一身严谨的深色西装，一脸平淡的蒋文轩，他站在汽车旁边，抬手看着手表。
下意识的刹车，溜到一旁植被后面探头探脑的，不是说是蒋姐姐带我一起去的吗？怎么门口出现的会是蒋文轩呢？
一瞬间，我脑补了很多，然后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肩膀被轻轻的拍了，我颤了颤，浑身的毛孔都被惊吓的张开。
“玉堂在这儿看谁？”一个浅笑温柔的声音。
是蒋姐姐。
我转头一看，蒋姐姐已经打扮相宜。她喜穿旗袍，总是有那么多或是优雅古典或是新颖活泼的旗袍。今日也是，她穿着一件轻薄至极的丝绢旗袍，里面打底一件吊带内裳。透明质地的裙子让她白皙姣好的身躯一览无遗。
我有些脸红的低头，蒋姐姐今天的打扮有些过火了，跟她平时温和恬静的装扮有些不合适，但是这样的蒋姐姐真的好好看。
“我好看吗？”蒋姐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点点头，然后才小声道：“好看，蒋姐姐最好看了。”
蒋姐姐低垂眼眸，笑着将鬓角的一缕头发勾到耳朵后面。她的手指纤细又富有软肉，指尖带着红晕，指甲是淡淡的粉色，不着一点点指甲油。像是古典画里的仕女，透出骨子里的优雅金贵。
莫名的我觉得两颊有点热，这样的气氛有点诡异，好似有点逾越了。
于是我开口道：“蒋姐姐。”
蒋姐姐脸上的笑容一窒，然后转为薄淡，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温柔：“走吧。”
然后蒋姐姐率先向前走，高跟鞋清脆的踩在店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略有些沉闷。我低头跟在她后面，那视线恰好看到她苍白纤细的脚踝处。
这个时候，就听见蒋姐姐喊了声：“文轩。”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直到我对上了蒋姐姐和蒋文轩同框的画面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今天这脑子转的有点慢了。
可是抛去血缘，蒋姐姐和蒋文轩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玉人，这般相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看着他们，我隐隐有些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好看的匹配的恋爱呢。
其实哪里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不合时宜，那些浮想联翩的事情只是脑子里想一下就好了，何必耽误人家女孩子呢，我自己都尚且寄人篱下般难过，与我在一起她该多受气，就婆婆这项，我母亲能弄得我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蒋文轩反而将目光对准了我。连带着蒋姐姐的目光也望向了我，我明确的看着蒋文轩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下去，脸上的不怎么明显的情绪也渐渐褪去，面无表情的冷酷的望着我。
被两个人这么的看着，诡异的，背上的冷汗慢慢的浮现。
我呐呐道：“蒋哥。”
蒋文轩嘴角弯了弯，似乎是笑了，又或者是我眼花了。神情还是很冷淡，然后对着我勾勾手指头道：“走吧。”
我惊讶的嗯了下，难道蒋文轩也要一起走？望向蒋姐姐，她竟点点头。
着实让我有点惊讶，脸上也带着了一份起伏的心绪出来。
就听见蒋文轩略带讽刺的声音：“怎么了，玉堂似乎并不想看到我。”
蒋文轩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还在介意上次马场的事情。我那时等于拒绝了他，彻彻底底的，同时也将他的脸面扔在了地上。他这样的人，对于我难得的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询问，而我大约是不分好歹的拒绝了。
他生气，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和春和来，就是为了给他……说好听点是做妻子的后选择，要是他真像我怎么了，不负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过是寄人篱下，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可是没人问我愿不愿意，难道我不愿意，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连体面的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嘛？
“不是的，蒋哥，您误会了，我只是有点惊讶，您这样大忙人，还有时间陪我们逛街，有些吃惊而已。”我讨好似的笑笑，若是蒋文轩真的计较起来，我寄人篱下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他没有说什么，反而率先一步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是算听进去了我的解释吗？哎，又想叹息，又不能叹息出来，被听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于是我无措的攥紧手，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蒋姐姐看我这样无措，便朝我招招手道：“玉堂，过来。”
听到蒋姐姐的呼声，有一刻我内心是很欢腾的，被从这样尴尬的环境中解救出来。我快步上前，被蒋姐姐塞进了车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变成了我坐在了蒋姐姐和蒋文轩中间。等我想反悔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蒋姐姐在我坐上来之后马上曲身坐了进来，将我夹在了中间，变成了一块僵硬的夹心。
？？？？？
我委实没有想到，我会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后排三人有点拥挤了，我像个夹心，不，比夹心更惨。我僵硬的身体，努力的将自己缩小，不挨着蒋姐姐也不蹭着蒋文轩，一路上那叫如坐针毡。
忽然，一个剧烈的转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靠近蒋姐姐，马上就要撞到她怀里的时候，胳膊被一股巨力往另外一个方向扯，而后砸到了蒋文轩的怀里。鼻尖闻到的就是一股高级古龙水的味道，隐隐还夹杂着烟草的狂躁气息。
等车子行驶平稳之后，我挣扎的从蒋文轩的怀里起身。沉默了一会之后，礼貌的道谢。
我内心叹息的同时，似乎隐隐的看到蒋文轩的笑声。
笑声？
也许是我听错了，头又开始痛起来了，似乎每当我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事情，头疼总是伴随而来。我胡乱的坐好，下意识的靠在了椅背上，肩膀挨着肩膀。随着汽车行驶，肌肤之间总是细微的接触，这让我很烦躁。
我将手放在双腿旁边，想借着手的力气撑起下滑的身体，毕竟一直强撑着浑身都酸痛的厉害。还没有等我撑起身体的时候，我的手掌心被一只宽大的干燥的略带薄茧的手掌包裹着。
蒋文轩的手？
是他的手。
我意识到包裹着我的手是他的之后，浑身都在冒冷汗。僵硬许久之后，本能的侧过脸看蒋姐姐，只看到了一个青翠的玉石耳环和小巧的耳朵，蒋姐姐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兴趣盎然。
我该庆幸蒋姐姐没有注意到？心里明明是清楚的，就算蒋姐姐知道了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本来我们来就是有目的的，蒋文轩现在看上了一个不是刚刚好吗？达到目的。可惜的是如果是我的话，我是无法给他们生孩子的。
蒋姐姐要是知道蒋文轩看上的人是我，会赞同还是反对呢？她知道之后，我怕是再也得不到她温柔的对待了。
唔。
手心一痛，是被蒋文轩掐了一把。
我此刻应该是要看着他，拒绝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能沉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子的颜色纹路。就像看着窗外的蒋姐姐一样，装作不知罢了。
包裹着我的手，此刻缓缓的松开，不再像刚才那样禁锢着我，而是充满了暧=昧的缓慢的细致的触摸着我的手指，像是恋人的轻抚，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他摩擦我的手指，释放着荷尔蒙的味道。而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我已经拒绝了，为何我还要面临这样的尴尬的遭遇。是我拒绝的不够彻底吗？不，我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哪有权利说不。也许我的不，在他眼里不过是欲情故纵，是另外一种勾引的手段。
也许是我的不专心惹恼了他，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咬了口。那痛，不能呼出口，只要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住。也借此机会，我抽回手，看到自己手指头那深深的渗着血的牙印匆匆的用另外一只手掩藏住。
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为何我不□□和来？不与春和说，只是怕她破坏我此次上学的机会而已，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得不偿失。
这个时候，终于是到了目的地，车停稳之后，蒋姐姐开车门走了出去，清脆到有些沉闷的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心头一哆嗦，赶紧顺着蒋姐姐这边出去。
恰好抬头的时候望进了蒋姐姐沉郁的双眼，但是很快，蒋姐姐便露出一个缥缈的如愿以偿的笑容。
“玉堂。”
我总觉得蒋姐姐什么都知道，可她的神情又是这般的平静，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平静的的得知他的弟弟看上去的是个男人呢。也许是不知道？或者是装作不知道，这样不在意等时间久了蒋文轩自己就会失去兴趣放弃。
哎，也许，上学之后我和蒋文轩没有时间接触，这种隐约的喜欢会淡去吧。我也只能称之为喜欢，毕竟对于我实在不清楚蒋文轩对于我是有何感想，也许是一次次的好奇或者被拒绝之后的恼羞成怒？转而非要得到手？
“愣着干嘛？”
已经上了百货大楼台阶的蒋文轩向下俯视我，这个角度让他仿佛俯视我们的高高在上的神袛一般。而我，渺小又无助，只能祈求他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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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放在这里，才不会被春和找到，才能属于我一个人。
我换好衣服兴致冲冲的跑出去的时候，看到的确实一个高大的，一身严谨的深色西装，一脸平淡的蒋文轩，他站在汽车旁边，抬手看着手表。
下意识的刹车，溜到一旁植被后面探头探脑的，不是说是蒋姐姐带我一起去的吗？怎么门口出现的会是蒋文轩呢？
一瞬间，我脑补了很多，然后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肩膀被轻轻的拍了，我颤了颤，浑身的毛孔都被惊吓的张开。
“玉堂在这儿看谁？”一个浅笑温柔的声音。
是蒋姐姐。
我转头一看，蒋姐姐已经打扮相宜。她喜穿旗袍，总是有那么多或是优雅古典或是新颖活泼的旗袍。今日也是，她穿着一件轻薄至极的丝绢旗袍，里面打底一件吊带内裳。透明质地的裙子让她白皙姣好的身躯一览无遗。
我有些脸红的低头，蒋姐姐今天的打扮有些过火了，跟她平时温和恬静的装扮有些不合适，但是这样的蒋姐姐真的好好看。
“我好看吗？”蒋姐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点点头，然后才小声道：“好看，蒋姐姐最好看了。”
蒋姐姐低垂眼眸，笑着将鬓角的一缕头发勾到耳朵后面。她的手指纤细又富有软肉，指尖带着红晕，指甲是淡淡的粉色，不着一点点指甲油。像是古典画里的仕女，透出骨子里的优雅金贵。
莫名的我觉得两颊有点热，这样的气氛有点诡异，好似有点逾越了。
于是我开口道：“蒋姐姐。”
蒋姐姐脸上的笑容一窒，然后转为薄淡，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温柔：“走吧。”
然后蒋姐姐率先向前走，高跟鞋清脆的踩在店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略有些沉闷。我低头跟在她后面，那视线恰好看到她苍白纤细的脚踝处。
这个时候，就听见蒋姐姐喊了声：“文轩。”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直到我对上了蒋姐姐和蒋文轩同框的画面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今天这脑子转的有点慢了。
可是抛去血缘，蒋姐姐和蒋文轩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玉人，这般相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看着他们，我隐隐有些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好看的匹配的恋爱呢。
其实哪里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不合时宜，那些浮想联翩的事情只是脑子里想一下就好了，何必耽误人家女孩子呢，我自己都尚且寄人篱下般难过，与我在一起她该多受气，就婆婆这项，我母亲能弄得我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蒋文轩反而将目光对准了我。连带着蒋姐姐的目光也望向了我，我明确的看着蒋文轩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下去，脸上的不怎么明显的情绪也渐渐褪去，面无表情的冷酷的望着我。
被两个人这么的看着，诡异的，背上的冷汗慢慢的浮现。
我呐呐道：“蒋哥。”
蒋文轩嘴角弯了弯，似乎是笑了，又或者是我眼花了。神情还是很冷淡，然后对着我勾勾手指头道：“走吧。”
我惊讶的嗯了下，难道蒋文轩也要一起走？望向蒋姐姐，她竟点点头。
着实让我有点惊讶，脸上也带着了一份起伏的心绪出来。
就听见蒋文轩略带讽刺的声音：“怎么了，玉堂似乎并不想看到我。”
蒋文轩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还在介意上次马场的事情。我那时等于拒绝了他，彻彻底底的，同时也将他的脸面扔在了地上。他这样的人，对于我难得的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询问，而我大约是不分好歹的拒绝了。
他生气，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和春和来，就是为了给他……说好听点是做妻子的后选择，要是他真像我怎么了，不负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过是寄人篱下，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可是没人问我愿不愿意，难道我不愿意，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连体面的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嘛？
“不是的，蒋哥，您误会了，我只是有点惊讶，您这样大忙人，还有时间陪我们逛街，有些吃惊而已。”我讨好似的笑笑，若是蒋文轩真的计较起来，我寄人篱下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他没有说什么，反而率先一步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是算听进去了我的解释吗？哎，又想叹息，又不能叹息出来，被听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于是我无措的攥紧手，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蒋姐姐看我这样无措，便朝我招招手道：“玉堂，过来。”
听到蒋姐姐的呼声，有一刻我内心是很欢腾的，被从这样尴尬的环境中解救出来。我快步上前，被蒋姐姐塞进了车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变成了我坐在了蒋姐姐和蒋文轩中间。等我想反悔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蒋姐姐在我坐上来之后马上曲身坐了进来，将我夹在了中间，变成了一块僵硬的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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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实没有想到，我会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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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剧烈的转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靠近蒋姐姐，马上就要撞到她怀里的时候，胳膊被一股巨力往另外一个方向扯，而后砸到了蒋文轩的怀里。鼻尖闻到的就是一股高级古龙水的味道，隐隐还夹杂着烟草的狂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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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放在双腿旁边，想借着手的力气撑起下滑的身体，毕竟一直强撑着浑身都酸痛的厉害。还没有等我撑起身体的时候，我的手掌心被一只宽大的干燥的略带薄茧的手掌包裹着。
蒋文轩的手？
是他的手。
我意识到包裹着我的手是他的之后，浑身都在冒冷汗。僵硬许久之后，本能的侧过脸看蒋姐姐，只看到了一个青翠的玉石耳环和小巧的耳朵，蒋姐姐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兴趣盎然。
我该庆幸蒋姐姐没有注意到？心里明明是清楚的，就算蒋姐姐知道了又能如何，能改变什么？本来我们来就是有目的的，蒋文轩现在看上了一个不是刚刚好吗？达到目的。可惜的是如果是我的话，我是无法给他们生孩子的。
蒋姐姐要是知道蒋文轩看上的人是我，会赞同还是反对呢？她知道之后，我怕是再也得不到她温柔的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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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拒绝了，为何我还要面临这样的尴尬的遭遇。是我拒绝的不够彻底吗？不，我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哪有权利说不。也许我的不，在他眼里不过是欲情故纵，是另外一种勾引的手段。
也许是我的不专心惹恼了他，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咬了口。那痛，不能呼出口，只要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住。也借此机会，我抽回手，看到自己手指头那深深的渗着血的牙印匆匆的用另外一只手掩藏住。
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为何我不□□和来？不与春和说，只是怕她破坏我此次上学的机会而已，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得不偿失。
这个时候，终于是到了目的地，车停稳之后，蒋姐姐开车门走了出去，清脆到有些沉闷的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心头一哆嗦，赶紧顺着蒋姐姐这边出去。
恰好抬头的时候望进了蒋姐姐沉郁的双眼，但是很快，蒋姐姐便露出一个缥缈的如愿以偿的笑容。
“玉堂。”
我总觉得蒋姐姐什么都知道，可她的神情又是这般的平静，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平静的的得知他的弟弟看上去的是个男人呢。也许是不知道？或者是装作不知道，这样不在意等时间久了蒋文轩自己就会失去兴趣放弃。
哎，也许，上学之后我和蒋文轩没有时间接触，这种隐约的喜欢会淡去吧。我也只能称之为喜欢，毕竟对于我实在不清楚蒋文轩对于我是有何感想，也许是一次次的好奇或者被拒绝之后的恼羞成怒？转而非要得到手？
“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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