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姜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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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二十个练习生就被广播叫醒，迷迷糊糊地去了放映厅。
昨天晚上姜行睡得挺晚的，今天又被一早叫醒,实在有点精神不济，整个人就差没被路明远拖着走了。
外面温度越来越低了，姜行亦步亦趋地跟在路明远后面，他把羽绒服的拉链拉高,又戴着两层帽子,十指都缩进袖子里，只露出一双带着水汽的圆眼睛和冻得通红的鼻尖。
“又要开会吗？我都对放映厅有阴影了。”
“不会又有人退赛吧？”
姜行的表情僵在脸上，有些心慌的看向路明远，后者趁没人注意捏了捏他的脸，用口型说道：“没事。”
已经跑出去的齐嘉运像只脱缰的哈士奇,就差没撒欢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他们喊：“后天圣诞节诶！不知道节目组有没有什么活动,嘶啊啊！！也太冷了！！”
“别叫,这不是没让你跑圈了吗！我觉得悬，没半个月我们就要出道了,还能有什么活动。”洛艺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都十二月底了,怎么还不下雪啊。”
这一打岔姜行也放松下来，默默掰手指数着日子,发现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
一行人走到练习室大堂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于萧和方予同，还有一些工作人员。
于萧看见他们后,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今天不跑圈了？”
洛艺：“d早，导演早，外面太冷了怕感冒，我们去健身房跑。”
方予同没忍住笑了笑:“可以啊，一早来了个ra。”
一组的人都坐在一起，所以姜行也没刻意和路明远拉开距离，依旧一前一后地坐下。
每次来放映厅开会都不是什么好事，不是退赛就是违纪，姜行又想着林斐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门口，被路明远轻轻敲了敲头才回过神。
刚想说话，就被旁边坐着的方与其戳了戳。
“姜行，待会儿可以帮我顺一下动作吗，昨天我有点没跟上。”
“好啊。”
另一边的洛艺:“我们姜行身为一个主唱，把主舞的事干完了，教完这个教那个，我这个主舞很没有面子的啊。”
姜行自己也有点无奈，刚想
解释，方与其率先抢过话头:“这首歌对我们来说有点难，我也不想拖大家后腿，姜行，可能要麻烦你了！洛艺，你可以去教远哥跳舞啊，这不是正好吗！”
队友间的互相帮助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姜行没说什么，但听见方与其这句“正好”后哭笑不得地回头看路明远。
洛艺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单方面认为远哥不太需要我教。”
姜行没忍住笑了，余光看见路明远正盯着自己，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路明远却没看他，而是对洛艺说:“主唱跑去教跳舞了，那主舞教我唱歌吧。”
“嗯？我啊？”
洛艺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下意识看向路明远，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直勾勾的落在姜行身上。
再回头一看，姜行眼神漂浮不定，眨眼频率快了不少，怎么看都像在心虚。
洛艺：“……”什么味道这么酸！！
没过多久，于萧和方予同就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台上的两人都沉着脸，气氛有些严肃。
姜行想去看林斐然和连博易在不在，刚转头就感觉到后脑勺覆上了一只手，颇为熟练的按着他的头晃了晃。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姜行安心下来，靠回椅背仰头看他。
路明远的手只是随意的放在他头上，随着姜行仰头的动作滑到额前。姜行眨眼，睫毛一下又一下扫过路明远带茧的指尖。
后者被挠的心痒，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拍了下姜行的头:“别闹。”
姜行仰头朝他笑笑，余光却无意间看见旁边方与其有些古怪的表情，又听见洛艺“啧啧啧”了几声。
明明他和路明远没做什么亲密动作，甚至话都没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都这个反应。
他们俩有这么明显吗？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啊？
他还没想多久，台上的于萧就清了清嗓子开口:
“通知大家一个事情，经过节目组核算排名，发现以下练习生的公演排名有误，第一次排名14名的林七七、第二次排名17的钱景、第三次18名的连博易。”
姜行心里一紧。
“这是节目组的失误，我代表全体工作人员向你们道歉。希望剩下的练习生能继续努力，作为总导演，我将尽我的全力保证各位的梦想
不被金钱操纵。”
于萧言辞恳切，说完后向练习生们深深鞠躬。坐在姜行前面一排的林七七腾地站起来，一边使劲鼓着掌一边喊着。
姜行见过太多资本黑幕，听到于萧这一番话只觉得眼眶发热，他不知道这一举动背后触及到多少资本利益，这一番风轻云淡的话又是出口的。
“姜行，你知道于导背景吗？”洛艺小声说，“他刚上大学就拍了个微电影，d第一次演戏就是这个，在国外拿了个含金量很高的奖，带着d一起爆红，结果很多年都没有新作品。”
姜行在国外，确实不太清楚这些事，有些疑惑：“那他怎么来拍选秀了啊？”
“不知道，他消失了很多年，当时刚官宣完方影帝不到一天，就官宣了于导，微博热搜直接爆了两个，还有人说他们自降身价的。”
“啊……”
“说来挺奇怪的，方d是因为于导的处女作短片一路火起来的，但是于导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有人说他压力太大退圈了。”
旁边的方与其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当时太年轻，于导肠子都悔青了。”
这一番话说得姜行云里雾里，看见方予同也走上台。
“现在已经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我最后给大家灌一次鸡汤，不管是什么样的路，只有靠自己走下去才是硬道理，任何的捷径、任何眼前看来是利益的东西，其实都非常脆弱，只有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才是实在的东西，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可以和姜行练习生学习一下。”
突然被点名的姜行一愣。
“希望你们能记住，只有坚持和努力才是真的能让你们成功的东西。可能你们在这几个月里，会结识很多朋友，建立很多非常珍贵的情谊，这些东西固然可贵，但是和前途相比哪个更重要，也希望你们能平衡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
这一番话明显是针对林斐然和连博易说的。
经过那天的聊天，姜行知道他们在意的东西不一样，做出的决定也不一样。
可是最后结果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就说这么多，大家回去练习吧。”
“等一下，没说完呢，”于萧有些无奈地接过方予
同的话筒，“明天晚上会安排一个小的采访，具体到时候再通知，大家加油。”
“这条路不好走，希望大家坚持到底。”
一个小会开完之后，练习生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姜行依旧坐着没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林斐然和连博易的影子。
方与其叫他：“姜行。”
“嗯？”
路明远也没急着走，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想看看方与其要对姜行说什么。
“对不起。”
姜行一时没反应过来方与其为什么说这个，只是下意识看了眼后方的路明远，他神色不太明朗，手背上青筋鼓起，手里捏着个矿泉水瓶。
“姜行？”方与其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啊？”姜行疑惑。
方与其格外真挚地看着姜行，言辞诚恳:“我们公演一组的时候，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你，姜行，对不起，是我不清楚情况。”
“啊，”姜行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轻笑一声摆摆手，“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当时那种情况，换成我也会信的，正常。”
方与其摇摇头，“我不该那样想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只让姜行觉得有些尴尬，也被他盯得不自在，朝依旧无动于衷的路明远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还没见路明远有反应，方与其又开口了，一只手还按上姜行的肩膀，语气颇为严肃:“姜行，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不是，真没必要的，”姜行又摆了摆手，“我没有放在心上。”
姜行瞟了眼路明远，他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捏着个空瓶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定地拒绝这些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失去一切之后还能重新开始的。”
那些风言风语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他问心无愧也好，被骂得狗血淋头也罢，纠结这些早就没有意义，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过去有多惨痛。方与其这时候突然来个排比句一顿夸，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这时姜行才意识到，他只能接受路明远的夸赞，其他人的都会让他尴尬地手指蜷缩。
还没想好怎么说呢，放映厅里响起一声响指。
路明远面无表情地看着方与其，“不想拖后腿就练习去，别说没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路哥:我吃醋但我不说感谢在2020-10-2118:15:44~2020-10-2218:5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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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的表情僵在脸上，有些心慌的看向路明远，后者趁没人注意捏了捏他的脸，用口型说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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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岔姜行也放松下来，默默掰手指数着日子,发现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
一行人走到练习室大堂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于萧和方予同，还有一些工作人员。
于萧看见他们后,原本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今天不跑圈了？”
洛艺：“d早，导演早，外面太冷了怕感冒，我们去健身房跑。”
方予同没忍住笑了笑:“可以啊，一早来了个ra。”
一组的人都坐在一起，所以姜行也没刻意和路明远拉开距离，依旧一前一后地坐下。
每次来放映厅开会都不是什么好事，不是退赛就是违纪，姜行又想着林斐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门口，被路明远轻轻敲了敲头才回过神。
刚想说话，就被旁边坐着的方与其戳了戳。
“姜行，待会儿可以帮我顺一下动作吗，昨天我有点没跟上。”
“好啊。”
另一边的洛艺:“我们姜行身为一个主唱，把主舞的事干完了，教完这个教那个，我这个主舞很没有面子的啊。”
姜行自己也有点无奈，刚想
解释，方与其率先抢过话头:“这首歌对我们来说有点难，我也不想拖大家后腿，姜行，可能要麻烦你了！洛艺，你可以去教远哥跳舞啊，这不是正好吗！”
队友间的互相帮助在他们眼里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姜行没说什么，但听见方与其这句“正好”后哭笑不得地回头看路明远。
洛艺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单方面认为远哥不太需要我教。”
姜行没忍住笑了，余光看见路明远正盯着自己，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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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远的手只是随意的放在他头上，随着姜行仰头的动作滑到额前。姜行眨眼，睫毛一下又一下扫过路明远带茧的指尖。
后者被挠的心痒，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拍了下姜行的头:“别闹。”
姜行仰头朝他笑笑，余光却无意间看见旁边方与其有些古怪的表情，又听见洛艺“啧啧啧”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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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其叫他：“姜行。”
“嗯？”
路明远也没急着走，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想看看方与其要对姜行说什么。
“对不起。”
姜行一时没反应过来方与其为什么说这个，只是下意识看了眼后方的路明远，他神色不太明朗，手背上青筋鼓起，手里捏着个矿泉水瓶。
“姜行？”方与其见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
“啊？”姜行疑惑。
方与其格外真挚地看着姜行，言辞诚恳:“我们公演一组的时候，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你，姜行，对不起，是我不清楚情况。”
“啊，”姜行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轻笑一声摆摆手，“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当时那种情况，换成我也会信的，正常。”
方与其摇摇头，“我不该那样想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只让姜行觉得有些尴尬，也被他盯得不自在，朝依旧无动于衷的路明远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还没见路明远有反应，方与其又开口了，一只手还按上姜行的肩膀，语气颇为严肃:“姜行，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不是，真没必要的，”姜行又摆了摆手，“我没有放在心上。”
姜行瞟了眼路明远，他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捏着个空瓶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定地拒绝这些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失去一切之后还能重新开始的。”
那些风言风语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他问心无愧也好，被骂得狗血淋头也罢，纠结这些早就没有意义，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过去有多惨痛。方与其这时候突然来个排比句一顿夸，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这时姜行才意识到，他只能接受路明远的夸赞，其他人的都会让他尴尬地手指蜷缩。
还没想好怎么说呢，放映厅里响起一声响指。
路明远面无表情地看着方与其，“不想拖后腿就练习去，别说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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