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天王的一己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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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吗？”凯撒和吉尔伽美什并立在战神殿前的广场，眺望着辽远的北地，自圣山向下看去，群山飞雪，万里云烟，看得清清楚楚，凯撒身上的银甲尚未除去，因为刚回来就收到了龙女恢复自由的消息，金色和银色辉映闪耀，宛如最美的梦幻。
“没错，虽然这次损失不小，还死掉了一头八阶巨龙，不过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了。”龙女似乎不想提离别的话题，拍着凯撒的肩膀笑道，“倒是你比本王想象得还要好得多呢，突然就踏入了七阶，还凭空得来了一身雷霆力量，果然是本王选中的人啊！”
“这个还你……虽然被战神冕下改造了，但是你回头让龙皇陛下再改一改，就能在用了。”凯撒从随身空间里抽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锁链，正是之前的荆棘龙链，却被战神改得面目全非，颜色都变了。
“送你了……本王的收藏里还有两条，回龙城再拿一条就好了。对了，这里还有一把单手斧，本王不喜欢用这种粗鲁的武器，一并送给你了。”龙女闭目，随即睁开，一道涟漪之后，一把狂战士斧落在了她的手中，递给了凯撒，“这把狂战士斧叫做龙神守护，在族中也算是不错的武器了。”
呃……暗金，又见暗金……
“……那真是谢谢了，不过……我还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我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对了，似乎这个的话……应该是可以吧。”凯撒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耳坠，闪着金色的光芒，虽然看起来过于璀璨，但戴在全身金光闪闪的龙女身上，总感觉额外的合适呢。
“很不错的东西，本王就不客气了。”龙女将耳坠接过，戴在了耳垂上，“虽然不喜欢这些俗气的饰品，但如果是你送的，那就不同了，对了，这东西从哪来的？”
“抢来的。”凯撒实话实说，“北地的兽族常常有捕奴团光顾，一旦被我们逮到，就会交给萨满祭司团逼问出背后的家族势力，然后战神殿会出动力量灭他们满门，有几次是我带队，看这玩意挺不错的，所以就留了下来。”当然，凯撒带队的目的一般是缺东西了，比如说的食材之类，去捕奴团的支持者家族搞搞副业也是正常，而且会搜刮一些精美的饰品衣物之类的，送给紫、赫萝和这些女人们，这对吊坠没有送出去的原因，乃是凯撒不知道到底应该送给谁好……伟大的雷霆王，在几年前就体会出了雨露均沾的道理了啊……
真是太可怕了……
今天送给龙女，也算是礼尚往来，毕竟饰品再珍贵，也比不上一把暗金武器的价值，一把上好的普通狂战士斧都能在大陆任何一个拍卖行卖出惊人的价格，至于暗金……撒，别做梦了，那玩意要是能在拍卖行出现，第二天各方人马就能把那里踏平了……
“嗯，就是需要这种气势，这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属于王的，只要喜欢，拿过来就是，”龙王对天王赤果果的抢劫行为大加赞赏，“就像是你们战神殿，万年前不知道抢了龙族多少财富，他日我族称霸大陆，非要把整个战神殿连你这个天王一起抢过来不可！”
“你还是念念不忘这件事啊……好啊，哪天我踏入九阶，一定要去星空龙城把你抢来……”凯撒笑道，看着手中的狂战士斧，手腕轻轻一动，战斧在空中划过一轮寒光，迸溅着暗金的华彩，“很棒的兵器，你还真有钱呢……”
“那当然，本王的财富无法计数，总有一天，这片大陆的一切财富都是本王的！”吉尔伽美什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还有很多我用不上的东西，回龙城后要好好找找，回头给你送来，战神太小气了，你看你这一身寒颤的装备……”
“……除了一些顶级的暗金防具外，其他的装备似乎还没我的身体结实，穿了也是浪费，再说了，你这种做法让我很像是吃软饭的家伙啊。”凯撒终于找出他感觉不对劲的原因了，南方人类的“小白脸”的称呼就是说这种现象吧……他雷霆王什么时候混到这地步了？
“本王的软饭可只有你能吃哦，因为是本王选中的人，本王的一切都会与你分享，无论是现在的财富，还是将来的王位，这可是龙王的恩赐，给我感激涕零地接受啊！”龙女搂住了凯撒的肩膀，将他重重一抱，“记住天王和龙王的约定，本王可是很期待那结局啊！”
战神殿首次响起了真正的龙吟，巨大的金龙冲天而起，带着璀璨的金华呼啸而去，战神将禁空结界打开一条通道，指引着金龙离去，凯撒爆起斗魂壁垒，费劲地把手中的两把暗金级兵器塞进了随身空间，托雷霆铁壁的福，总算能勉强收进几把暗金武器，他耸肩一笑，向圣山下走去，他的目标是当年霸下的那个山头，住在那里。
推门而入，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拿着一本书随意地读着，难得这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家伙能有些其他的爱好……可惜这家伙不喜欢外出，否则北地倒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你看起来变化好大……明白王应该做什么了吗？”一挑眉毛，似乎很惊讶。
“明白了，王为什么而存在，王应该做什么，以及，王的道路到底应该如何前行。”凯撒来到的身边坐下，将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嗅着身上的淡淡体香，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思，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也曾经提到过布列塔尼亚的亚瑟王，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北地……
“，说到亚瑟王，倒有一件关于她的事情呢。北方三国被教皇厅彻底打残了，吉恩王国倒是受损最小的国家，不是因为教皇手软，是因为那位亚瑟王的求情啊。”凯撒笑道，“那位亚瑟王说北方三国的行为有违王者之道，因私欲而发动的战争必须终结，就带着圆桌骑士团对吉恩王国发动了进攻，跟教皇和圣殿骑士团碰上了，在那位正气浩然的亚瑟王面前，教皇也非常头痛啊……于是吉恩王国躲过了一劫，因为亚瑟王说民众是无辜的……”
“你对阿尔托莉亚怎么看？”问道。
“她啊……我听你说过她的信念和王者之路，感觉……太虚无了。”凯撒皱着眉头，“她在身上背负了很多莫须有的东西，并且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这样只会让很多人慢慢离开她，因为人类的灵魂总是充斥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优秀的王应该包容他们的缺陷体谅他们的私心，赏罚分明，加以引导，而不是绝对的禁止和否定，王在成为王之前应该真正地做一个人，不懂人心的王啊……她的结局只会是孤独的死亡……”
“亚瑟王不能像吉尔伽美什一样，以绝对的力量和霸道驾驭一切，也不能像我一样，像一个野蛮人那样生活着，两者之间，又没有人类王国的政客那样手段巧妙……很危险呢……没有力量也没有智慧……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两个方面，她都不是最优秀的……”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望着凯撒，几天时间，已经脱胎换骨，王的荣耀，和雪般纯粹无瑕的心灵，野蛮人的王，兽人的王，北地的王，那份悠然的惬意，让人无法想象他以何种身份屹立于大陆最巅峰的位置，与他相比，阿尔托莉亚，你好像太累了……
与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又给对方做好了至少三天份的披萨，凯撒离开了小屋，他一愣，因为圣山脚下，静静地伫立着三道人影。
八云紫一脸不爽，瞪着野井原绯鞠，猫女也不是好想与的，也是毫不示弱地回瞪，赫萝站在两人的身后，笑眯眯的，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但是无论怎么横眉冷对，无论怎么淡定安然，三个女孩儿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飘向战神殿的方向，她们在等人。
这让刚从那里出来的凯撒感到有些脸热。
然而微笑却绽放在脸上，紫，赫萝，和绯鞠，这四位女孩儿让他的天王之路多了很多别的色彩，再也不是永不休止的战斗和训练，因为有足以牵挂的人在牵挂他。
能在春天跟她相遇真是太好了，总是站在我背后的，总会提出一些有用的馊主意的，总能让我开心的，站在天王身后的贤狼，没有她，是不会像现在一样开心的……
能在夏天跟她相遇真是太好了，那个被我狠狠戏弄的猫女，那个总是张牙舞爪的猫女，居然会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第一个大声说出了要守护我追随我的女孩儿……
能在秋天跟她相遇真是太好了，小时候拉着我的衣袖，长大了抱着我的胳膊，我的妹妹，虽然只是你的义兄，但总会保护你的，当然我也期待，紫能跟我并肩作战的一刻。
能在冬天跟她相遇真是太好了，冰雪覆盖，飞花满天，犹如冰雪的精灵从天而降，指引王的道路，虽然理念不同，但是王的信念已经传达到了呢，多谢了，……
还有。
能出生在北地真是太好了，能在雪地中被母王捡到真是太好了，能在兽族长大真是太好了，不这样的话，即使能够顺利长大，即使还会成为天王，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呢。
亲情，爱情，友情，信念，智慧，力量，王的道路，守护的意义，什么都不会明白。
我并不是像亚瑟王那样呢，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甚至是罪恶者仗义执言，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作为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的王，我做不来呢。
但是。
如果是北地的话，如果是这些可爱的人的话，如果是将北地视为最美丽的地方并且愿意用生命守护它的人们的话，能够做到呢。
不需要保护一切，我只需要守护我的臣民，目光所及之处，守护他们的生命保护他们的家园，为了这必要的善良，这狭隘的善良，这范围内的善良。
杀戮也没有关系，就算是跟整个大陆为敌也没有关系，我的背后有他们，就足够了。
这就是天王的王者之路，守护的决心与战斗的力量，无所谓正义，只要大家能够好好活下去。
这就是……天王的……一己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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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谢谢了，不过……我还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我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对了，似乎这个的话……应该是可以吧。”凯撒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耳坠，闪着金色的光芒，虽然看起来过于璀璨，但戴在全身金光闪闪的龙女身上，总感觉额外的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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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冬天跟她相遇真是太好了，冰雪覆盖，飞花满天，犹如冰雪的精灵从天而降，指引王的道路，虽然理念不同，但是王的信念已经传达到了呢，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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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生在北地真是太好了，能在雪地中被母王捡到真是太好了，能在兽族长大真是太好了，不这样的话，即使能够顺利长大，即使还会成为天王，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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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像亚瑟王那样呢，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甚至是罪恶者仗义执言，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作为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的王，我做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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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保护一切，我只需要守护我的臣民，目光所及之处，守护他们的生命保护他们的家园，为了这必要的善良，这狭隘的善良，这范围内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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